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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递来另一张照片,是证物室被撬那晚的监控截图。画面中一个穿着雨衣的人影正弯腰翻找证物柜,而在他转身的瞬间,雨衣下摆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穿着的警服裤腿。
我猛地坐起身,牵动伤口传来一阵剧痛。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——不是医院常用的那种,而是警局法医室特配的消毒剂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车祸前那辆SUV车头的警徽,副驾驶座下的氯胺酮药瓶,还有凶手举起鱼枪时白大褂下露出的警用皮带...
"林夏,"我深吸一口气,"帮我查一下最近三个月所有经手法医室的案件档案,特别是涉及麻醉药品的。"
她离开后,我摸出手机,翻到妹妹失踪前的最后一条短信:"哥,我发现了一个秘密,关于福利院的..."后面的内容永远停留在了发送失败的提示上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,我盯着手机屏幕,突然注意到照片背景里的一个细节:福利院合影的墙上挂着一幅画,画中是片银杏林,林间飞舞的蝴蝶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。那个符号,我在第三具女尸的解剖报告上见过——死者胃里发现的纸片上画着同样的图案。
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,我迅速把照片塞到枕头下。门被推开时,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,不是医院的,而是警局法医室特有的那种。
"吴法医,听说你醒了。"来人站在逆光处,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警用皮带,"我来看望一下同事。"
我听出了这个声音,正是警局的首席法医张明。他的右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,隐约可见里面闪着金属的光泽。我的目光落在他左手的疤痕上——那是三年前一次"意外"手术留下的,而手术日期,正是妹妹失踪的第二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