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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水洼映得忽明忽暗。
危楼三层有火光闪动。我握着手电筒踩上生锈的消防梯,雨水顺着领口灌进后背。通风管道里垂下的麻绳还在滴水,绳结手法和江边渔船上一模一样。暗处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,我转身时正对上举起的鱼枪,防水布下露出半截白大褂衣角。
急刹车的尖啸盖过肋骨断裂的闷响。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,我从后视镜看见追来的黑色SUV车头镶着市局徽章。血滴在锁骨上发烫,被凶手拿走的银杏叶吊坠此刻正贴着我胸前的旧伤疤——妹妹失踪那晚,我亲手把属于她的那枚按进皮肉。
监护仪的电流声里有海潮暗涌。我盯着天花板裂纹,突然想起上周解剖的那具溺亡男尸指甲缝里藏着福利院宣传单。当林夏带着CT片推门进来时,我正用手机放大三年前的旧照片:暴雨中的福利院合影里,某个工作人员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纹身,蝴蝶翅膀的弧度与死者身上的灼痕完美重合。
监护仪的电流声在耳边忽远忽近,消毒水的气味比平时更刺鼻。我抬起打着点滴的手,指尖还残留着车祸时抓到的白大褂碎片。林夏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风,吹动了床头柜上的CT片。
"吴老师,您醒了!"她快步走到床边,手里攥着个证物袋,"我们在您的车里发现了这个。"
我接过证物袋,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福利院合影。雨水浸湿的边角已经发皱,但照片上那个站在角落的身影依然清晰——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纹身,蝴蝶翅膀的弧度与死者身上的灼痕完美重合。
"查到这个人的身份了吗?"我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林夏摇摇头,"福利院三年前就关闭了,档案全部遗失。但是..."她压低声音,"我在证物室的地板上发现了这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