戛然而止。所有显示屏同时弹出同一段监控录像:1989年冬夜,十四岁的我蜷缩在浴室角落,染血的校服裙皱成一团。镜头突然转向手持摄像机的母亲,她的白大褂下露出条形码纹身的边缘——正是我现在佩戴的工号。
"记忆纯度97.3%,符合移植标准。"主管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,"请于二十三时前完成情绪剥离。"
我抓起脑组织切片刀刺向监控探头。金属碰撞的火花中,老教授的遗体突然抽搐着坐起,被离心机扯碎的神经元触手缠绕住我的手腕。那些突触末端亮起荧光,在我的皮肤上烙下条形码的雏形。
冷藏库大门在此时开启。月光穿过排风扇的叶片,在地面投下监狱铁栏般的阴影。我扯开老教授的颅骨,在胼胝体深处发现半枚象棋——黑檀木雕刻的兵卒,底面刻着母亲的笔迹:
"第一步总是最疼的"
第二章:初潮
更衣室的紫外线消毒灯管在头顶嘶鸣,我脱下防护服时,手腕内侧的条形码正在渗血。这是今早被老教授的神经元突触烙下的印记,数字序列比母亲的编码多了"02"后缀。冷水冲刷过小臂的刺痛中,镜面突然裂开第三道缝。
裂缝里渗出淡粉色液体,带着铁锈味的甜腥——和十四岁那年的经血如出一辙。我伸手欲拭,指尖却穿透镜面,触到某种温热粘稠的实体。镜中倒影开始扭曲,1989年的自己正蜷缩在浴室磁砖上,校服裙摆的猩红像朵畸形的花。
"小真,妈妈在记录重要时刻。"镜外传来母亲的声音。当年的我颤抖着抓起毛巾遮挡,可镜头冷酷地推进,摄像机红灯在雾气中如独眼巨人的瞳孔。此刻我才惊觉,镜头后握持DV的那双手,戴着现在实验室主管的蛇纹戒指。
"记忆移植需要纯净载体。"主管的电子音突然从排风扇口传来,震得镜面裂缝蔓延如蛛网,"你母亲的初潮录像,是我们最完美的培养皿。"
我抡起除颤器砸向镜子。防爆玻璃炸裂的瞬间,无数个十四岁的"我"从碎片中爬出。她们有的脖颈挂着条形码项圈,有的手腕系着象棋挂坠,最靠近我的那个正用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