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窒息中,我摸到机器人外壳上的校服碎片。其中一片残留的象棋兵卒挂坠,正是老教授颅内的那枚黑檀木棋子。将挂坠按进母亲记忆体的胸口时,她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:
"你竟敢用他的记忆反噬我?!"
第三章:象棋残局
离心机的警报声在耳膜上凿出深坑,我攥着染血的象棋挂坠撞进核心实验室。老教授的海马体切片正在培养舱里搏动,像颗浸泡在羊水中的畸形心脏。显示屏上的神经元电流图突然扭曲成棋盘格,黑方车马炮的坐标竟对应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布局。
"记忆回溯程序已激活。"主管的电子音裹着杂响从四面八方涌来。我还没来及拔出U盘,培养舱的玻璃突然雾化成全息投影——1978年全国象棋锦标赛的现场在眼前炸开,松香混着汗酸味刺入鼻腔。
三百名小观众戴着纯白口罩,项圈上的条形码在镁光灯下泛冷光。七岁的我坐在第三排,脖颈处的"07"编码被衣领磨出血痂。当红方选手吃掉第一个卒子时,后台传来孩童的闷哼,浓稠的血浆从幕布缝隙渗出,在柚木地板上蜿蜒成楚河汉界。
"这是记忆萃取的必要损耗。"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。二十年前的她就站在裁判席旁,白大褂下露出监测器的导线。我冲向过去的自己,却被透明屏障弹开,手掌在空气中灼出焦痕。
全息棋局中的黑方主帅突然转头,布满血丝的眼球直勾勾盯着我:"该你走了,07号实验体。"他的棋子砸落瞬间,现实中的实验室地砖轰然开裂,我坠入条幽暗的标本输送管道。
腐臭味扑面而来。管道内壁沾满胶质记忆残渣,每当有气流通过,这些胶质就会重组成零碎画面:母亲在手术台前编织记忆丝、主管在更衣室安装隐藏摄像头、七岁的我被按在条形码烙印机下...
前方出现光亮。我扒住管壁裂缝探头,看见间装满镜面的球形密室。老教授的黑檀象棋悬浮在中央,每颗棋子都延伸出神经元突触,连接着墙内的大脑标本。当我的影子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