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碴切割大腿——就像当年我为了逃避拍摄而自残的伤疤。
"你们是谁？"我后退时撞翻器械车，手术剪和镊子叮当坠地。少女们同时抬头，眼白布满血丝："我们是你的记忆标本，编号19890214-07-02至19890214-07-49。"
通风管道突然喷出淡蓝色气体。少女们在吸入气体的瞬间僵直，皮肤下浮现出荧光神经网络。她们的太阳穴鼓起蠕动的包块，那是记忆萃取器的植入接口。我抓起手术刀刺向最近的少女，刀刃却穿透虚影——她们不过是全息投影。
"情绪污染清除进度78%。"主管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"建议执行深度格式化。"
我冲向更衣室后门，生物识别锁的红光扫过眼球。显示屏弹出警告："权限不足——实验体07号记忆副本异常增殖。" 身后传来黏腻的蠕动声，转头看见那些全息少女正在融合，她们的肢体纠缠成肉粉色巨茧，茧壳表面浮现母亲的脸。
"小真，成为标本是你的宿命。"巨茧裂开缝隙，母亲的白大褂下伸出神经元触手，"我们家族三代——"
我扯下脖颈的工牌砸向识别锁。玻璃爆裂声中，工牌金属棱角割破掌心，血液喷溅在传感器上。门禁系统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警报，所有电子锁同时弹开。
走廊的应急灯已经转为暗红，我赤脚狂奔在回字形走廊。两侧的标本陈列室里，无数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正在鼓动。它们表面浮着象棋残局的投影，每当黑方落子，就有标本爆出脑浆。
在转角撞见清洁机器人时，它的收纳舱正在渗血。透过半透明的外壳，我看见里面塞满了染血的校服碎片，每片都绣着"07"编号。机器人的机械臂突然卡住我的脚踝，激光扫描仪对准我渗血的条形码：
"检测到母体污染源，启动净化程序。"
高温射线灼烧皮肤的瞬间，整层楼的标本容器集体爆裂。淡黄色的营养液如羊水般漫过脚背，漂浮其中的记忆突触开始重组。它们缠绕成母亲的形状，湿漉漉的双手掐住我的喉咙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