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。

为什么不肯放过你的妹妹呢？

我的身体，早已千疮百孔了啊。

我忘了我如何走出包间的，只是少女眼底的阴冷，哥哥的凉薄。刻在我的心里。

3

他骗了我一辈子！

自从记事起，哥哥总是温和谦逊的，并无时无刻告诫我：「家里穷，哥哥挣钱不容易，你要节俭肯吃苦。」

我们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，只有一间房子，哥哥总让我睡床上，他要出去工作。

我那时只觉得，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，而我是世上似乎最无能的妹妹。

于是暗下决心我一定要省钱，让哥哥生活负担轻一点。

这么想的，也是这么做的。

八岁，上学时我便是一天只吃一顿青菜饭，只因哥哥从来不给我伙食钱。

我只能在放学的几个小时里，被好心人安排一个洗盘子的任务。

高考，我考上了国内顶尖大学，哥哥却是温柔的告诉我，家里没钱，不能供我上大学。

我不恨。

哥哥支持我上高中已经很累了，剩下的路要靠我自己走。

于是我一天兼职三份班，外卖，服务员，网络写手，DJ……哪样挣钱多，我便去试哪样。

在钱快要攒够时，哥哥却说他病了。

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去给哥哥治病。

也因此，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。

但我并不自暴自弃，反而用那段时间存下来的钱，去买了几条优质丝线，给哥哥织围巾。

那是我这辈子都没用过的绒毛，我送出去时，犹如送稀世珍宝一样。

可不是么，那对我来说就是稀世珍宝。

哥哥收下时，便是笑着揉我的头，「我很喜欢，谢谢品品。」

那时候，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。

可也是这次才知道，哥哥嫌弃我的一切。

包括上次紧急问我要走了上大学的学费，只是因为他和朋友下赌注，赌我会不会转钱给他。

十九年了，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九年。只因哥哥大冒险输了！

或许，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妹妹。

4

回到家后，我发泄了好久。

想去大肆挥霍，却发现我已经身无分文。

好饿。

角落里翻出几个营养饼干，就吃了下去。

太饿了。

看着家里被搞得一团糟，我跌坐在地上。

浑身虚脱，坐了几个小时，夜深人静，门便开了。

哥哥在这时回来了。

他又是换上一身素衣，看到我坐在地上狼狈不堪，有些惊讶。

上前几步摸了摸我的额头，关心，「品品，坐在地上干什么？哥哥扶你上床睡觉……」

他触上我的手，我却是一把甩开。

我嫌脏。

也许，哥哥也嫌弃穷酸的我。

看着眼前温柔无措的哥哥，我多么希望看到的那一桌人只是我看错了。

也许他是有苦衷的呢？

我突然问：「哥哥，你还有别的妹妹吗？你会一直爱我是吗？」

哥哥忽然愣住，沉默地看着我，半晌才恢复以往的温柔，「哥哥当然会一直爱品品。」

他却是对第一个问题闭口不答。

外面下雨了，我怕打雷。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