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，我在饭店里端盘子送水，却发现哥哥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，与相似我父母的人谈笑。

桌上摆着价值几万的日料，可是哥哥明明告诉我，家里穷，要懂事。

而事情的起因，只是小时候哥哥和朋友做下的赌注，赌我是不是真正爱他，无论贫富。

得知真相后，我不哭不闹。

他确是冷漠地责备：「你能不能懂点事，不然就去死！」

我向来都是顺着哥哥的，这次当然也如他所愿。

可当我被催债的人打死后，哥哥为什么会疯呢？

1

我听到门内声音时，几乎是浑身震颤。

然而我相信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，于是像往常一样送餐进屋。

几日前为了赚钱让哥哥过上好日子，在烤肉店打工时被闹事的客人弄伤了脸颊。

于是戴着遮住大半边脸的口罩，不是亲密点的人是认不出我的。

可是坐在那一桌欢声笑语的人，确实有我的哥哥。

以及……他身旁与他关系亲密的小女孩。

女孩与我年龄相仿，却打扮的跟个洋娃娃一样，娇俏可爱。

哥哥也穿着奢贵的一身名牌，将女孩搂在怀里宠溺地笑。

我听到女孩问哥哥：「哥哥，你今天来了，洛品姐姐一个人吗？」

洛品，是我的名字，我哥告诉我，「品」是「贫」的谐音，告诫我要节俭肯吃苦。

我哥却是摆摆手，「她也就会摆出假努力的样子让我可怜了……一股穷酸样真让人恶心！」

说话的时候，他面露嫌弃。

我放菜的动作却是僵了一下。

如果说刚刚看到哥哥像是一场梦，现在他的话语却是重重刻在我的心上。

好疼，好痛。

2

高级餐厅，服务员上菜的动作总是慢条斯理，我也不例外。

正是如此，也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，那个女孩叫洛艾，字如「爱」。

每听一句，心便冷几分，如坠冰窖。

「哥哥，你前段时间的那条围巾还在吗？」洛艾一边吃着哥哥给她剥的龙虾，一边歪着头问。

听到这里，哥哥眼里闪过一丝嫌弃，「从她视线里消失后，我就扔了。」

「啊！」洛艾笑，「果然每个物品的待遇都是一样的！」

我从她眼里，恍然发现势在必得的神色。

心中却是猛地一疼，脸色苍白，提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。

鲜红的红酒便冷洒在笑容明媚的少女，洁白的衣裙上。

洛艾惊呼一声。

「对不起，对不起！」我顾不得其他，连忙道歉。

声线却是因这几日的高强度工作，沙哑地不像样。

哥哥没有认出我，只是冷冷看着我这个服务员，正要发飙，却是被洛艾拦住。

少女摇了摇头，咬着唇，「我没事的，她们工作都不容易，算了吧……」

哥哥看得心中一软，脸色瞬间变温柔，笑着道了声好。

只是转向我的时候，还是冷着脸训斥了一分。

我不理，只是在浑噩间，捕捉到洛艾眼底一闪而逝，对我的冷意。

不过很快，就被温柔覆盖。

哥哥啊，你既然肯放过一个做错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