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屏风,看我在鎏金青鸾镜前激情演唱《爱情买卖》。
"停!"他突然截断玉磬余音,"卢娘子眼角抽了三下,郑淑人绢帕绞成麻花——都记下来,这叫微表情测谎术。"
三日后御花园突然架起二十架波斯琉璃镜,贵女们互不知晓每面镜子后都藏着观察团。淑妃娘娘举着放大镜锁定某位抖腿的贵女:"这丫头罗裙佩玉碰撞三十五次,准是多动症!"
我偷摸在小本本记下:"工部尚书嫡次女自创三白眼翻法,疑似对太子打喷嚏进行远程攻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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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尚宫捧着《女德考校三百问》杀到东宫时,我正给侍女们分发明矾染的彩虹长袜。老太婆盯着银杏的橘色马尾辫直哆嗦:"妖风!这是要把六宫染成波斯胡商市肆!"
"尚宫大人可知,长安胡姬今年胭脂铺营收增长八成?"我掏出户部最新账册,"陛下刚用蓬莱阁换了三千斛胡椒,说不定下月要学撒马尔罕人跳肚皮舞呢。"
当晚太子寝殿惊现全套《世界民族服饰图谱》,翰林院画师抖着胡子哭诉被逼画大食舞娘透视装。次日朝会弹劾我的奏章雪片般袭来,某位老臣颤巍巍跪禀:"东宫妖女妄言说...说陛下应当去岭南考察槟榔产业链!"
圣人从丹炉前抬头刹那,众臣瞥见那鼎中分明烧着《东宫女子调查问卷》残页——正是第666题「您期望未来夫君如何提升核心竞争力」的标准答案:「建议多喝六个核桃。」
崔尚宫枯枝般的手指几乎要戳断我的鎏金步摇:"老身执掌宫规三十载,从未见过此等妖邪之物!"她拎起条荧光粉蕾丝发带,活像捏着条异域毒蛇。
"尚宫不妨亲自试试?"我突然抄起铜镜支到她面前,"您看这玄色深衣衬得皮肤暗沉,若是换成敦煌壁画飞天的渐变石榴红......"
老太婆昏黄的眼珠突然盯住镜中自己沟壑纵深的皱纹。我趁势将桃花胭脂抹在她袖口,血色藤蔓顺着衣袖蜿蜒而上,惊得她踉跄后退撞翻博古架。那尊供奉三十年的白玉观音"咔嚓"摔出条裂缝——巧得很,正断在菩萨缠足的莲花纹上。
三日后司制房突发奇闻:七十二位尚宫局嬷嬷集体要求重制春装,太妃娘娘瞧着满殿姹紫嫣红的鹤发宫婢,生生掐断了小叶紫檀佛珠。当夜御花园飘满各色绸缎边角料,巡夜的羽林卫还当是九天玄女在开染坊。
太子倚在温泉池边的金丝楠木榻上,指尖勾着我改良的蒸汽眼罩:"户部尚书今日参你妖言惑众——你猜孤当朝念了他女儿写的情诗哪几句?"
池中飘着的错金螭纹托盘上,正摊着本《后宫KPI考核细则》。最新页墨迹未干处画着个扭曲的小人,旁边批注:卢侍郎庶妹昨日献舞七次失误,疑似因试穿胡服低胸装导致呼吸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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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彻底迷上炼丹那日,我正给司膳房写《辣椒炒肉可行性报告》。忽闻丹凤门钟鼓齐鸣,三百道童扛着半吨朱砂招摇过市,玄武殿前架起八十口北海玄铁炼丹炉。
"上月国库支出一半换了蓬莱蛟人泪。"太子懒洋洋抛着块磁石,"今日早朝太府卿哭着说要给铸钱局喂童子尿辟邪。"
我望着漫天紫烟计上心头。次日东宫突发异象——九十九盏孔明灯载着《化学元素周期表》升空,特意用青鸾血写成符咒模样。当夜钦天监急奏西北落陨星,碎片刻着"汞蒸气有毒"四个狂草。
趁圣人惊疑不定,我带着翡翠在御膳房搞起了酸碱中和实验。玫瑰露兑石灰水沸腾那刻,恰遇国师来讨千年雪莲,老头儿雪白长须被炸成泡面卷,从此见我就举桃木剑诵《金刚经》。
重阳宫宴上,我指着咕嘟冒泡的翡翠鸭血羹现场教学:"此乃阴阳二气交融,若再加三钱氧化铜......"
"妖女住口!"国师掀了玛瑙酒樽,"陛下请看此物!"他抖出块我埋在太液池的铅酸电池,表面用朱砂画着镇魂符。
太子突然抚掌大笑:"国师此言差矣,此物分明是西王母座下玄龟甲,昨夜给孤托梦说要辅佐父皇得道成仙。"他信手拆开电池,将电解液倒入和田玉杯,"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