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《404不存在病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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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台灯下洇出水渍。她转头看向蜷缩在床角的老人——自从七天前那个雨夜后,张姨就再没说过完整的句子,只是不断用指甲抓挠着颈部的淤痕。

"要按时吃药哦。"苏晚托起老人冰凉的右手,突然发现对方小臂内侧浮现出蛛网状的黑斑。那些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真菌在皮下生长,随着脉搏跳动呈现出诡异的韵律。

值班室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。

苏晚抓起还在发烫的纸张,1999年的入院登记表在墨粉味中浮现。当看到"林修远"三个字出现在主治医师栏时,她感觉后颈的刺痛骤然加剧。镜中那块硬币大小的黑斑正在向脊椎蔓延,如同墨水渗进宣纸。

凌晨三点二十分,电梯停运的提示音在空楼里格外刺耳。苏晚握紧从库房翻出的老式手电筒,蓝白光束扫过防火门上的封条。那些盖着红章的封条早已被撕开过无数次,边缘卷曲如干枯的血痂。

通往四楼的楼梯间堆满生锈的输液架,月光透过气窗将铁栅栏的影子烙在她背上。当苏晚数到第三十九级台阶时,手电筒突然照到一双沾满泥水的童鞋。

粉红色的塑料凉鞋整齐摆放在404病房门口,鞋扣上挂着褪色的米妮挂饰。苏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记忆中某个深埋的片段被撬开——二十年前电视新闻里打满马赛克的尸体脚上,似乎也有同样的装饰品。

"姐姐你在找什么?"

稚嫩的童声贴着耳廓炸开,苏晚的手电筒应声坠地。在光源旋转着划破黑暗的瞬间,她看见布满霉斑的墙面上,三百多个血手印正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聚拢。最小的那个掌印只有茶杯口大小,无名指关节处缺了一小块,就像被什么野兽撕咬过。

晨间例会时,林修远白大褂袖口露出的皮肤缠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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