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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排练厅。"
苏晚仔细听，果然听见隐约的琴声。那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，旋律中带着深深的悲伤。
"那是..."顾言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是我写的曲子。"
苏晚惊讶地看着他："你会作曲？"
顾言没有回答，而是快步向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。苏晚跟在他身后，看着他熟练地避开障碍物，仿佛能看见一般。
当他们来到排练厅门口时，琴声戛然而止。顾言推开门，里面空无一人，只有钢琴的琴盖还在微微晃动。
苏晚注意到钢琴上放着一张泛黄的乐谱。她拿起乐谱，发现右下角有一个签名：顾言。
第二章 共鸣
顾言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张泛黄的乐谱。苏晚站在他身旁，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。
"这是我...车祸前写的最后一首曲子。"顾言的声音很轻，仿佛怕惊醒了什么，"那天，我本来要去参加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预选赛。"
苏晚的心猛地揪紧了。她听说过那场震惊音乐界的车祸，一位天才少年钢琴家在比赛途中遭遇车祸，从此销声匿迹。她从未想过，那个人就是顾言。
"我还能记得那天早上。"顾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滑动，"阳光很好，我坐在琴房里练习这首曲子。那是我为比赛准备的原创曲目，叫《光》。"
他的手指突然按下几个音符，熟悉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。苏晚听出来了，这就是刚才他们在门外听到的曲子。
"我本来想用这首曲子，告诉所有人光是什么样子。"顾言的声音带着苦涩，"可是现在，我连光是什么都记不清了。"
苏晚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。她看着顾言空洞的眼睛，那里曾经盛满了星光，现在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。
"你还在弹琴。"苏晚轻声说，"刚才在后台，你的《月光》..."
"那不一样。"顾言打断她，"现在的我，只能躲在黑暗里，偷偷地弹。你知道吗？每次调音的时候，我都能感觉到钢琴在呼唤我，可是..."
他的声音哽咽了。苏晚看见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，在灯光下闪着微光。
"可是什么？"苏晚忍不住问。
顾言转过身，面对着苏晚。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