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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嫁给了竹马,可竹马爱青梅,但青梅不是我。
我无意撞破他俩丑事,就被他夺去性命。
后来,我从深渊爬出,握着磨了十年的利剑,讨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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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兰华寺回府的时候,手里握着给夫君赵名远求来的护身符,兴冲冲去书房找他,却听见房内交织着暧昧迭起的声音。
满身热血在那一瞬冷凝,我奋力将书房的门推开,想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竟敢趁我不在,勾引我的夫君。
却瞧见他与他继母的侄女纠缠在了一处。
“你,你们...”
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使君有妇、罗敷有夫的俩人,他们怎么敢!
我发疯似地扑向他俩,赵明远往榻里一躲,开口就是:“雪柔,你听我说......”
我够不着去扑打赵明远,反手便是一把薅住那满脸惊慌女子的秀发,将她掼倒在地,对着她的脸就开始扇。
“平日里瞧你一副端庄模样,却不想竟是个没脸没皮的娼妇,偷欢偷到别人家中,你怎就这般下作!”
“你这淫荡模样,你家梅大郎君可知晓?......”
赵明远瞧见曾可卿吃亏,从榻上蹿下后扯住我的手臂往旁一甩,不顾跌倒在地的我,只慌张将曾可卿扶起,满眼心疼。
我愤而起身准备离去,却又被赵明远一把拽回,然后用枕头狠狠压在我脸上。
死亡的窒息感猛烈袭来。
我想,若我还有来日,定要将那烧红的烙铁,狠狠按上他的心口,才能解我今时之恨。
待我再醒来时,入眼是喧嚣街市,而我只要稍稍一动,身上便是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属于方阮的记忆扑卷而来。
两日前,方阮那个被陛下钦点为探花郎的父亲回来了。
嘴上嚷着要接他们娘仨入京过好日子,实则是京中有高官寡居的女儿看上了他,他嫌原配与儿女阻了他的青云路,竟是回来要他们命的。
九月里天干物燥,一点火星子都能燎烧原野。
这个才六岁大的孩子因身子瘦小,被她阿娘与阿兄合力从气窗塞出,这才捡回一条命。
她阿娘说火是她爹放的,叫她跑远躲起来,别让她爹知道。
她便听话地拼命往前跑,身后是她娘与阿兄在大火里凄厉的哀嚎与谩骂声。
她在惊惧与饥饿中想要与恶狗争食,却被那龇牙咧嘴护食的狗给活活吓丢了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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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既占了她的身子,便要替她承担因果。
而活下去,成了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情。
可这年月,哪怕是最不挑出身的青楼,都不会用我这般年纪的小孩。
想着那些远在天边的仇人,我咬牙从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翻出一个破碗,入了乞丐的行当。
我年纪小,哭起来比大的惹人怜,笑起来又比老的招人喜,所以我常能讨来比别人更多的东西。
但转眼,总会被年富力强一些的乞丐给抢走。
“小娃娃吃的少,这些就算是孝敬伯伯啦。”他们这般说。
时势比人强,我知道自己争不过,只能黯然地蹲在一旁看他们狼吞虎咽。
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,直到永兴十三年冬季。
接踵而至的暴风雪压垮越州府一间间的屋子,城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