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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流民越来越多,乞丐越来越多,而天灾下的好心人却越来越少。
但好在乐善好施的大户们会不定期的施粥,倒也勉强能活下去。
可是有一日我起的晚了,没能领到粥水饿的心慌眼花。
我壮着胆子从恶狗嘴里抢来半个包子,拼命奔逃。
却因力竭倒在了雪里,爬不起来。
路过的戏班春意楼发现了我,他们将我带回救治并收留。
日月如梭,转眼又是一年过去。
春意楼的名头越来越响,有几出戏甚至已隐隐传唱京城。
隔壁云州杨府老太君过寿,邀春意楼前往献唱庆寿。
这是春意楼第一次离开越州献艺,大家卯足了劲誓要将春意楼发扬光大,却不想这一趟竟成了春意楼的断魂绝唱。
杨老太君的寿宴要摆七日,我们在第四日唱罢歇息的时候,有个婆子避了人过来寻巧儿姐出去说话,大半个时辰后,巧儿姐红着眼角回来,但面上却是隐隐的欢喜激动。
我悄悄问她是何事情,她眼神闪烁不肯答我。
被我问急了,就拿出老太君赏给她的糕点来堵我的嘴。
我私以为是有看客中意了她,想要讨她去做小。但一直到我们领了赏返乡,也无事发生。
此事便被我丢到了一边,不再去想。
直到回越州的第三天夜里,我因贪吃闹起肚子,不想在净房与卧房之间一遍遍往返,就在后院找了个地打盹等着,却被春意楼走水的声音惊醒。
我慌张爬起正要呼救,可暗处传来的声音令我发寒:“二小姐,人已死、火已放,您再后悔也是来不及了。不妨多想想以后钟鼓馔玉的生活,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。”
“嬷嬷宽心,我不悔的。”
这是巧儿姐的声音。
我迅速矮下身子,借灌木遮掩,企图躲进那月光照不进的地方,突然顿悟巧儿姐在杨家发生的事情,是要抹掉过往认祖归宗。
直到她们身影远去,我才敢抱着双膝无声啜泣。
3
我不敢让人知晓春意楼还有活口,便日日以灰土糊脸,一路向南而行,却不成想竟会在路上被拐子拐去。
他们将我绑了,迷晕丢进麻袋里,然后驾车出了城。
不知过了多久,药性散去,我被颠簸醒了。
我挣扎着想要出去,却被人隔着麻袋踢了一脚。
“老实点。”
男人的声音嘶哑阴狠,我便识趣不再乱动。
又过了些时间,道路总算平稳许多,大概一盏茶后,马车终于停了下来。
我听见那个出声呵斥过我的男人喊:“过来接货咯。”
身上的麻袋被人解开,还未等我反应过来,就被人踹出车厢,一路被拽着胳膊将我往掀开盖子的地下室拖去。
“且慢。”
一个妇人走过来,捏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我的脸,然后对身边的另一妇人道:“花嫂,你去打些水来,我瞧着着这张脸似乎很不错。”
花嫂很快端来一盆子水。
那妇人将帕子浸湿后一点一点将我刻意抹在脸上的灰土擦去,眼底慢慢浮现出惊喜的神色,然后“咯咯咯”笑了起来:“豁,没想到老三路上这随手一捞,竟捞回这么个极品。”
我依然被关进了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