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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偷偷投入饭食之中,然后看着他们吃了下去。
大概是分量不够吧,他们竟然还能站起身来,万幸只是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我们面前。
我将脚上绳子解开,正准备去解阿琰的,就见他如脱兔矫健,端起一块石头狠狠朝离他最近的那人脑门上砸了下去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、四下。
那人软趴趴的已没了气息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还活着的两个人呆住了。
他们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跑。
我抄起地上刚刚用作柴烧的木棍,狠狠向着男人的脑袋挥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棍上未熄净灭的炭星子四溅,而我因用力过猛,也扑摔在了地上。
阿琰抱起石头往那个男人头上砸,只一下,那男人就没了动静。
但阿琰不放心地继续补了两下。
“求、求、求求别、别杀、杀我。”
那妇人瞳孔震颤,汗水如细雨般从她额头滑落,她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很快,她身上的裤子湿了,散发出难闻的气味。
阿琰面上带着嫌弃,扭头看了我一眼。
可就是这一眼,那妇人竟然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刀就要向阿琰挥去。
我利索操棍砸上她的手肘,她手中短刀顿时跌落在地。
我快速将刀拾起,转手狠狠抹过她的脖颈。
温热的血喷洒了我一脸。
我们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,终于给自己搏出了一条生路。
5
在搜刮完拐子身上的财物后,我们骑着拐子的老马,摇摇晃晃一路北行。
最后在西北漠城一个叫长平村的地方居住了下来。
村里人家见我俩年少,对我们颇为照应。
甚至农歇的时候,他们还会带上阿琰进山打猎,教他怎样给野物设下陷阱,调侃他是家中汉子,要有养家糊口的本事。
我与阿琰在这儿过了一段晨兴理荒秽、戴月荷锄归的安稳日子。
可是有一日夜晚,村里突然就乱了起来,有村民叫喊:“土匪来啦,土匪来啦。”
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土匪来袭的事情,等想起要去藏身的时候,地面颤震,数十土匪已左手火把右手刀地冲了进来。
那阵式吓的村里平日最凶悍的那几条狗都匍匐在地上,不敢乱动。
我听说过西北一些地区有悍匪向庄户人家“收岁”的传统,他们收了“岁”便会对庄户人家施以庇护。
去年我与阿琰来的晚,并未瞧见。
可是今年还没到“收岁”的时节,他们怎就来了?
我瞧见村民自发将家中牲畜粮食往土匪的车架上堆放,可末了,那群土匪竟然将手中火把探向村民的屋檐。
瞬时,村里火光大盛。
张婶的屋子里还有她下午刚生产完的儿媳,以及刚出生的孙子。
她哀嚎一声起身就要去救出他们,却见一线血色升起,张婶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。
我突然瞧见那柄刀背上的狼头,心下大寒。
这来的根本就不是土匪,是胡人啊。
他们要的可不仅是米粮牲畜,还有能做奴隶的活生生的人呀。
果如所料,他们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