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地说,
“你们随意就好。”
不知为何,张枫弥在我回答之后脸上染上一抹恼怒。
他气冲冲拽着岳娅躺在了床上,他调情声音落到我耳边,
“小娅,为我生个孩子吧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。”
岳娅娇笑着回答,“讨厌,又不是我不生,那还不是你得卖力点。”
我的心静如止水,只是觉得悲凉。
女儿头七未过,自己的父亲却招摇地带着其他女人回家。
还在床上说,和她要个孩子。
床上传来唇齿相依的声音,我缓慢抬动酸软的腿站了起来,抱走了女儿的遗照。
正要出门,岳娅突然喊道,
“肖诺,我好渴,能不能给我倒杯水来啊?你也知道做这事最费的就是力气!”
明明她是夹杂着笑意的,可话却那么刺耳。
我冷声拒绝,“自己去倒。”
张枫弥重重摔了一个古董瓷盘过来砸在我的后背,竭声咆哮道,
“倒个水会累死你啊?没看到小娅现在抽不出身来吗?!”
他的吼声一点没落进我的耳里,我的目光全然只有那个四分五裂的瓷盘。
那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,张枫弥曾经说过会好好守护父亲留给我的东西。
所以我摆放在了床头,生怕丢失磕碰到。
可是没想到,说要保护它的人却第一个摧毁了它。
他的嘶吼声还在继续,我抱紧了遗照想要给女儿最后的安宁。
顺从地倒了水过去,岳娅故意亮出雪白肌肤上一片红痕,懒洋洋靠在张枫弥身上讥笑着说,
“你现在还不准离开哦,待会我们会很累,没有力气收拾,你来给我们换床单吧。”
张枫弥勾着她的发,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对我呵斥道,
“还不赶紧滚!待会需要你过来的时候自然会叫你。”
我像一具木头,麻木僵硬点头、走到门边。
听着床上的声音,我无助地抱着遗照掉下泪来。
折磨终于结束,张枫弥揽住岳娅略过我,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我。
岳娅讥笑着说,“记得把床单换掉哦。”
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,我的泪滚落而下。
平静下情绪,我翻出那封压箱底信放在桌上,头也不回去了车站。
4.
一天一夜的长途汽车终于到了老家,陈青青早就在车站等我了。
见到我连忙将我行李拎过去,笑得欢喜,
“终于舍得放下了?”
前些年在典当行工作的时候,我与陈青青交情就是最深的。
即使后来典当行关门,她回了老家我们照样也是书信往来。
上辈子她就劝过我许多次,说我与张枫弥压根不合适。
而我一次又一次为张枫弥说话,认为他迟早有一天会像从前那么对我好的。
现在看来还真是旁人看得更清楚。
我笑着点头,感叹道,“是啊,你劝了我那么多次也该看清了。”
回家之后,我将父亲的古玩铺子重新整理了出来。
自从父亲去世之后,我害怕睹物思人就没有再来过这间铺子。
上辈子被一个收藏家花高价求我将铺子卖给他,我也没有卖。
这辈子我准备接手我爸当年的铺子,将古玩铺子开下去。
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青青,
“往后经济会越来越好,到时候会兴起一大批对古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