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扯出了一份苦笑。
不能允许任何人说岳娅一句不好,却能随意折辱谩骂我。
哪怕他知道女儿不是被我害死,可他却能做到冷眼旁观连一句话都不愿为我说。
用了一世的时间来磨平对他的爱,来让自己死心。
心早就被他伤得千疮百孔,却还是会因他感到痛楚。
3.
女儿头七未过,张婶众人大闹了一场,葬礼被迫终止。
我把女儿的遗照抱到了家中,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跪了一天,不停地和她道歉。
哭到眼睛红肿得睁不开,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张枫弥。
看到他笑得那么真切,我反应了过来。
是十年前的张枫弥。
十年前的张枫弥会为我出头,为我打抱不平。
那时候我还是典当行的一个员工,张枫弥为了来见我一面买了不少没必要的古玩回家。
我忍俊不禁地提醒他,他却将他真心袒露给我,
“为了见你一面花这些钱,我觉得很值。”
那天我羞红了脸,下班的时候同他一起去看了人生的第一场电影。
在一起之后,张枫弥更是将我宠到所有人都羡慕的地步。
家里为我添置了洗衣机、电视机,一点点物品都是因为我搬来的。
结婚那日,他单膝跪地向我承诺道,
“阿诺,此生我只会待你一个人好,嫁给我之后我定会全心为你付出所有。”
他也确实如他所说做到了,结婚之后从没让我进过厨房。
我也为了他辞掉了典当行的工作,进了厂里工作。
记得查出怀上孩子那天,他激动得抱住我转了好几个圈,一晚上手都轻轻搭在我腹部。
爱情总是来得快,消亡得也快。
刚生产完,岳娅回来了。
曾经温柔的张枫弥只会偶尔出现,难得了给予我和孩子一个笑脸。
他的心全然给了岳娅一个人,再也无法回到我身边了。
这是我花了一辈子悟出来的。
泪水朦胧了我的眼,盯着女儿的遗照,我被拉回了现实。
张枫弥回来时,带着岳娅一起来的。
或许是下午我已经发现了他的欺骗,他甚至连隐瞒都不屑再对我隐瞒,直接带着她回了家。
进门之后,无比烦躁地丢下一句,
“搬到家里还干什么?晦气。”
我死死攥着衣角强忍眼泪,艰难地开口,
“我就摆完今天晚上。”
岳娅高高在上地睨着我,遮住我对着女儿的视线挑衅道,
“前几天我遇到了醉汉,枫弥怕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,非要带我来家里,你不会介意吧?”
我还未答话,张枫弥冷笑声说,
“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说话!”
岳娅笑容满面挽住他的胳膊,那笑容完全是带着轻蔑与恶意的。
看着张枫弥将她带到女儿的床上休息,我立即要开口阻止。
还未开口,岳娅皱着眉头委屈惊慌地说,
“枫弥,我不要睡这里……我感觉这张床好晦气……”
“况且,人家现在都习惯抱着你睡,不然根本都睡不着!”
与张枫弥一致的说辞,晦气。
我讽刺地抽了抽唇角,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们。
张枫弥叹了声气,无奈宠溺地说,
“好好好,那你还是今晚跟我一起睡吧,免得晚上又做噩梦。”
话音落下,他又朝我投来晦涩不明的眼神,试探道,
“小娅跟我一起睡,你没有意见吧?”
我麻木不仁地假笑,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