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再生一个孩子就好。
眼神中甚至看不到任何对女儿去世的悲痛。
女儿刚死的时候,我扑到他怀中那么迫切渴望得到他的一个关心、一个安慰。
可他推开了我,冷冰冰地说,这么点小事也要闹。
现在得到他的安抚,可我的心却痛得快要呼吸不上来。
明明他的语气是久违、让我怀念的温柔,可是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尖锐的刀,生生扎在我的心口。
这次,是我推开了他。
冷漠地说,“我累了。”
2.
那夜之后,一连五天的时间我没有再见到张枫弥。
他确实如他所说,没有来过女儿的葬礼。
上次想为我说话的陆姐欲言又止地告诉我,让我注意张枫弥身边的女人。
我勾出自嘲地笑了笑,这哪是我能管得了的。
抽了时间出来,我去厂里提交了辞职单。
主人十分诧异地问我,“肖诺,你可得想清楚啊,厂里的工作可是别人想进来都进不来的,你确定要辞职?”
我没有任何犹豫签下了字,又买了一张两天后回老家的车票。
上辈子我曾无数次被这重复的日子给摧残打败,工作的忙碌让我连女儿都顾不上。
这辈子我不想再重复这样的生活了。
回村途中,遇到了岳娅并肩而行的张枫弥。
见到我那一刻,他脸色有些不自然,岳娅问他怎么了。
他主动移开眼神,嫌恶地说,
“见到一个讨厌的人而已。”
我的脚步微微顿住,明明已经死心,可听到他说出这些话时还是心头不住的痛楚。
面前出现几个张婶将我拦住,嚣张地责骂道,
“肖诺!你家孩子那个葬礼不准办了!我们家孩子成日听着唢呐声晚上睡都睡不着!”
我淡定自如地回怼道,
“我从来没在晚上吹响过唢呐,你们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。”
张婶吐了一口唾沫撩起袖子嘲笑道,
“之前老碰那些死人用的玩意,谁知道是不是遭报应克死自己女儿了?”
提到女儿病死,眼泪止不住地一涌而出。
我拼命摇头,泪与话共同而出,
“我只是之前在典当行工作!”
张婶呸了一声,继续尖酸刻薄地讽刺,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害死自己孩子的?看看,张科长都厌弃你,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害死自己的孩子!”
看到张枫弥停住脚步那刻,我像是看到救命稻那般拽住了他的衣袖,流着泪嘶吼,
“张枫弥,小小为什么生病,你最清楚了不是吗?!”
多么迫切地渴望张枫弥能为我说一句话,哪怕给那个张婶一个威胁的目光。
可他难掩眼中的嫌弃,和我拉开了距离,声冷如冰地说,
“你管人家说什么,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不就得了。”
张婶得意洋洋地走来讽刺讥笑着我,忽然打量了岳娅一眼与其他人笑话道,
“这才刚离婚又勾搭上张科长,也不是什么东西。”
张枫弥原本要离开的脚步猛然掉了头,折返回来阴鸷地对她说,
“你也配说小娅一个字?管好自己的嘴!”
张婶悻悻闭了上嘴,张枫弥又接着说,
“跟小娅道歉!”
张婶连忙弯下腰跟岳娅毕恭毕敬地道了歉,张枫弥牵住岳娅的手冷声道,
“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说小娅一句不好,你们见到她态度最好放尊重点!”
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