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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到底是谁?
还没走到病房门口,我就先听到了林暮的声音。
“你放心,以后安安是你的女儿,也就是我的女儿。”
他拍着胸脯保证道。
“这可是医院最后一间vip病房,单人单间,还有专人陪护,有我罩着,没人敢欺负你们。”
心头像破了个大洞。
我愣愣得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切。
林暮正在一勺一勺给杜微可喂饭。
杜微可正含羞带怯得看着他,轻轻得握住他的手。
“暮哥,如果没有你,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......”
我原本焦灼的内心被这一句句令人作呕的话浇的冷却。
曾经我生病发高烧,我求林暮帮我照顾下儿子,替儿子换一个纸尿裤就好。
他却义正言辞得拒绝我:“我堂堂院长,要是被别人看到我的脸面往哪里搁?”
可如今他却当着众人的面,满脸柔情给一个女人喂饭。
甚至在朝朝病情恶化的时候,他为了避嫌,把我们安排到普通病房里最为简陋的大通铺里。
还威胁我们不准说出跟他的关系。
当时,我哀求着,紧紧抓着林暮的衣袖,朝他发誓道:
“我绝对不会透漏你一个字,我求求你看看朝朝的份上,别这样对他,这是你的亲儿子啊!”
他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。
不顾我吃痛的痛呼,林暮冷眼冷漠,摆出院长的姿态呵责我:
“我是院长,就算朝朝是我的孩子,我也不能够偏颇。”
“院里的大事小事都需要我,要是我都不能以身作则,怎么能当好院长?!”
“你别想道德绑架我,所有人在我这里都是平等的!”
“要是被我发现你跟儿子利用我的权势为非作歹,我立马把你们赶出去!”
2.
我站在门口,只感觉阵阵恍惚。
额头伤口的刺痛维系这我岌岌可危的理智。
想起手机里一通通未接电话,像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。
但是没关系。
我在心里安抚自己说。
林暮现在就在这里,他是这所医院最好最有资历的移植外科医生。
自从儿子住进医院后,我求了林暮很多次。
直到昨天,也就是手术的前一天,他才松口,愿意给朝朝进行手术。
肾源还在,只要朝朝能够重新恢复健康,我愿意跪下求他。
所以这点小场面,对我来说,忍一忍就可以了。
还没等我进门,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就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一群记者扛着摄像机冲进病房。
我猛地被挤到角落。
有人率先把话筒递过去。
“听说林院长这次出山,是为了自己的爱女,请问是真的吗?”
林暮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微微侧身,将一旁的杜微可和病床上的杜安安给挡住。
非常刻意的小细节,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艳羡的目光。
他才避开话题转而说。
“为了保护隐私,我在这里不方面说。”
“但我可以保证的是,作为医生,无论患者是谁,我都会竭尽全力的。”
话音刚落,站在门外看热闹的护士们都尖叫起来。
“这分明就是林院长的女儿,和院长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“林院长可真是爱他的女儿啊,区区一个肾算什么。”
“要我说啊,男人还是得有能力,不就是一个肾,人家院长想要就弄到了。”
我定定站在原地,甚至感觉思绪和躯体分离。
那些话语把我扎的千疮百孔,我只能直直看着病房内恩爱的一家三口,如坠冰窟。
原来。
林暮让我和儿子隐瞒身份,并不是怕我们利用他的权势为非作歹。
而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