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员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。

---

晨光透过纱帘在榻榻米上织出菱形光斑，程小满数着钱包里最后的钢镚，突然听见背后传来窸窣响动。缺了撮毛的银白尾巴正偷偷勾着她忘在茶几上的鲷鱼烧包装袋。

"堂堂猫神使者还偷吃人类残渣？"她转身揪住尾巴尖。

洗衣机上的毛团瞬间炸成蒲公英："放肆！本大爷是在检查食品保质期！"猫咪弓着背跳到冰箱顶，缺毛的尾巴却泄气般垂下来，"要不是灵力被那个臭老头封印......"

程小满突然举起手机。凌晨救人的新闻照片被放大到模糊，她指着老人胸口的微光："这该不会是你说的灵力？"

猫咪的胡须颤了颤，金绿异瞳泛起涟漪。正要开口时，楼下突然传来尖锐的猫叫。程小满感觉肩头一沉，猫咪已经扒着她肩膀凑近窗边："快！东南角垃圾站！"

她们冲下楼时，七八只流浪猫正围着个翻倒的纸箱嘶吼。程小满刚要上前，却被猫咪一爪按住脚踝："别动，是魇气。"

缺毛的尾巴突然绷直，猫咪瞳孔里浮出星芒阵图。程小满看见纸箱缝隙里渗出沥青般的黑雾，凝成三趾利爪的形状。流浪猫群齐刷刷后退，唯有只橘猫还在冲着黑雾哈气。

"二十年前的漏网之鱼......"猫咪尾巴尖亮起微光，突然扭头咬住程小满裤脚，"快去摸那只橘猫！"

"现在？"

"你是巫女后裔，用樱花印净化它！"

程小满硬着头皮扑过去时，黑雾利爪正扫向橘猫头顶。她本能地伸手格挡，腕间突然浮现出淡粉光纹。樱花印记顺着指尖绽放在橘猫额间，黑雾发出沸水般的嗤响，转眼被晨光蒸散。

"做得不错嘛人类。"猫咪踱步到瘫软的橘猫旁边，尾巴扫过程小满手背，"虽然比起本大爷当年还差十万八......"

话没说完就被尖叫声打断。程小满转头看见遛狗的大妈正指着她发抖："这姑娘在跟猫说话！"

猫咪瞬间恢复普通猫的叫声，蹭着程小满小腿喵呜卖乖。等大妈嘀咕着"幻听"走远后，它立刻跳上围墙冷哼："愚蠢的两脚兽，本大......"

"你刚才说二十年前？」程小满拎起猫咪后颈，发现它爪垫沾着暗红碎屑——像是烧焦的樱花花瓣。

正午的阳光穿过咖啡馆落地窗，程小满抱着猫蹲在消防栓后面。隔着玻璃，她看见凌晨救助的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