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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林暮,挣扎着想要摆脱保安的束缚。
仍旧觉得他不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“林暮,你要是还要护着杜微可和她的女儿,那么你就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!”
“那是朝朝的肾源,是他恢复健康的希望......”
记者们愈发兴奋起来,摄影机的镁光灯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。
不少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杜微可和病床上的杜安安。
“到底是谁是林院长的孩子?难道说......”
“瞎想什么,如果不是真夫妻,院长和夫人能这么亲密?”
“人家孩子都知道保护隐私改口,你这都看不出来?”
见此情形,杜微可泪眼愁眉,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。
“姐姐,也许有什么误会呢?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?”
她看着我怒不可遏的模样,轻声叹息,柔声道。
“我们都是母亲,我当然能够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“只不过就算是为了孩子,你也不能来造谣医院院长呀。”
杜微可虽然是在看我,可眼角余光一直看着林暮的神情。
见林暮依旧默不作声,她眼泪簌簌落下,求助般看向林暮。
“林院长,您说是不是?”
“只可怜我的宝贝女儿刚做完手术,就得被传出这样的谣言。”
病床上的杜安安跟着大哭起来,捂着耳朵哭喊道。
“妈妈,安安不是没爸爸的孩子,安安有爸爸!”
林暮这次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把杜微可搂入自己怀中,朗声道。
“我不认识你,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?”
“你要是有什么诉求,请你去告诉医生,我作为院长,不能徇私!”
“你要是没有别的事,就不要打扰我女儿休息了!”
我停下了挣扎的动作,只是怔怔看着面前大义凛然的林暮。
那些希冀,变成贯穿我全身的利剑。
我止不住地颤抖,想要质问,泪水却先一步挡住我的视线。
朝朝痛苦的哀嚎在我耳边回荡着。
而他最信任的父亲,亲手把他康复的希望摔的粉碎。
身后的保安听到林暮的话,放开对我的束缚,恶狠狠道。
“听到了还不快滚!”
我沉默着低头,把血和泪都咽下。
再看向林暮时,最后一丝过往情意也消散无踪。
那些记者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,肆无忌惮地嗤笑着。
“带着一个野种也想来攀关系,真是异想天开。”
“估计是被别的男人抛弃了,想要把脏水泼给林院长,也就是仗着林院长脾气好!”
“一身穷酸味,也不知道哪来的脸来碰瓷院长。”
4.
“小婉,朝朝是我们看着长大的。”
“你就尽管放心拿钱去治,我和你妈都老了,住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我强撑着站起身,父母卖掉祖宅的画面一遍遍在我面前重复。
周围记者的低声私语反复撕扯着我的伤口。
我惨笑着,连同眼泪都多了几分苦味。
林暮直直和我对视,眼里连半点心绪愧疚都无。
就好像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陌生人,而朝朝从未是他的孩子。
“林暮,是我错了。”
话音落下,周围纷扰一滞,我声音愈冷。
“你不是不配当一个父亲,你完全是不配当人,你这个畜生!”
林暮自恃体面,被我当中驳了面子,额头青筋暴起。
他和保安对视一眼,那保安就忙不迭献殷勤,一脚把我踹翻在地。
保安肆无忌惮碾压着我的手掌,无视我发出的哀嚎。
“妈的,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人,也敢辱骂我们院长?!”
“我告诉你,院长是体面人!我可不是!”
砰!
我重重摔倒在地,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捣碎一般,痛苦到我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