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我的错，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，脑子里怎么都没有灵感，向阳指责地没错，我就是个只会抄袭的烂人，这辈子也就算完了。”

“向阳，你少说两句，如果能自己写，真真也不愿意抄袭别人的。”

我看着低声安慰安真真的傅清，叹为观止。

安真真做编辑可惜了，应该去做导演和演员，自导自演的技巧拿捏地炉火纯青。

这顿饭到底是没有吃成。

“你先在这等我一下，我先把真真送回去，再来接你。”

我看着两人在路灯下交缠的影子，低下头，眼睛干涩地发疼。

“她不会哭了吧，我们俩才离开一会儿，又发生什么了？”

“肯定还是那对狗男女害的，他们俩背地里早就勾搭上了，她怎么就那么怂呢，要是我，早就掀桌子了，真没用。”

又是那两只小鬼的声音，这次我确定自己没听错。

我倏尔扭头，与那两只鬼六目相对。

它们俩往左飘，我视线向左，往右飘，我视线向右。

“老大，她没哭，不过……她好像能看到咱。”

其中一只身穿白色连衣裙，看起来也就八岁左右，身材微胖的女鬼掀起门帘似的头发幽幽开口。

被称做老大的那只女鬼，看着顶多十岁，但哪怕是穿着一身素白的睡衣，也让人觉得气质斐然。

‘老大’没理‘门帘’，围着我飘了一圈，酷酷地开口：“凡人，我们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，你可以叫我们大仙。”

“老大，咱什么时候变成大仙了，咱不是因为有怨念，连地府都进不去的小鬼吗？”

……

我‘扑哧’笑了，清楚看到‘老大’脸上的无语，原来是没头脑和不高兴。

从小到大我见过的恶人多了，竟然觉得这两只恶鬼挺可爱的。

“你们要怎么拯救我？”

我语带笑意，索性随便拣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，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到黑暗角落里有一个人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。

“老大，不是咱有事找她帮忙吗？咱能帮她啥？”

……

“你能不能别说话！”

‘老大’绝望怒吼。

“哦，老大你别生气，我觉得她挺好骗的。”

……

03

直到回到公寓，呈‘大’字型躺在床上，我才终于意识到，我方才是跟两个鬼聊到了半夜。

我没多吃惊自己会遇到鬼，因为从小到大我偶尔会见到，不过这次是第一次听到鬼的声音。

它们说我是摆渡人，又说了一堆傅清跟安真真勾搭在一起的‘证据’。

我没相信它们的‘鬼话’，自然也没办法帮它们消除怨念。

按照它们的说法，一报还一报，这是阴阳两界的规矩。

可是联想起傅清和安真真的相处的种种细节，那两只鬼说的话还是刺进了我的心里。

‘叮咚’

手机页面弹出微信聊天框。

“你怎么自己先走了，不是说好的我来接你吗？也不跟我说一声。”

是傅清，我看了一眼时间，凌晨十二点三十一分，送个人送了三四个小时，也难为他还能想起我。

“今天晚上跟你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，不要再纠缠不休了。”

我在无人的深夜里笑出了声，难道不是他们两人因为这件事对我纠缠不休吗？

‘叮咚’

银行卡传来转账提醒。

我的余额翻了一倍，真舍得啊。

安真真是傅清一年前介绍到我们工作室的，说是他业务往来遇到的朋友，让我照顾照顾她。

我对他的要求向来是无有不应的，顶着工作室的压力，给了安真真副主编的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