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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她轻声说。
这小小的善意，就像黑夜里的一点星火，给了我一丝温暖。
我接过纸巾和橘子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："谢谢。"
等那位好心人走远，我深吸一口气，拨通了沈老师的电话。
"喂，语冰？"
"沈老师..."我的声音哽咽，"我...我得了癌症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，才传来沈老师略显慌乱的声音："别担心，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，一定能治好的。你在哪家医院？需要我过去陪你吗？"
"不用了，沈老师。就是...能不能帮我保密？我不想让同学们知道。"
"好，你放心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，知道吗？"
挂断电话没多久，柳姨打来了电话。
"语冰，你怎么不早说身体不舒服？"柳姨的声音里带着自责，"你奶奶知道了，非要来杭州照顾你，我拦都拦不住。"
我心里一紧："姚奶奶年纪大了，让她来回奔波多不好。柳姨，你帮我劝劝她。"
"我劝过了，但你知道你奶奶的性格。她说什么都要来，现在已经在收拾东西了。"
我沉默了。姚奶奶一个人带大我，含辛茹苦这么多年。现在我病了，她怎么可能安心待在老家？
"语冰，你别担心钱的事。我...我这边还有一些积蓄..."
"不用了柳姨，我自己能解决。"我强忍着泪水，"就是...姚奶奶的事，你多费心。"
夜深了，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，辗转反侧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姚奶奶打来的视频电话。
我接通后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电话那头传来火车站的广播声，姚奶奶颤抖的声音响起："冰冰，别怕，奶奶马上就到了。"
我听出来了，姚奶奶一个人偷偷坐上了火车。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坐过火车，甚至连高铁站都没去过。
可她为了我，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"奶奶..."我再也控制不住，失声痛哭。
电话那头，姚奶奶也在抽泣："傻孩子，有奶奶在，什么病都不怕。"
夜色中，列车的汽笛声悠长而凄厉，像是在为我们祖孙俩的命运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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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的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