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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强撑着处理工作室的事务,想要多赚一些钱,减轻家里的负担。
可每次工作没多久,就会头晕目眩,连鼠标都握不稳。
深夜,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我蜷缩在床上,冷汗浸透了病号服。止痛药的剂量已经加到了最大,可还是抵挡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疼。
我甚至产生了幻觉,仿佛看到了一个黑影在病房里晃动,向我伸出了手。
那是死神在召唤我吗?
姚奶奶紧紧握着我的手,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。
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这样陪着我,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。
"阿姨,你们老家是哪里的啊?"
隔壁床的王阿姨是个开朗的中年妇女,总是主动找我们聊天。
"我们是S省的。"姚奶奶有些羞涩地说。
"难怪普通话说得不标准,来,我教你说杭州话。"
就这样,病房里时不时会响起王阿姨教姚奶奶说杭州话的声音,有时还会逗得我们笑出声来。
她经常给我讲一些癌症患者康复的故事,说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"你看我,比你严重多了,现在不是也挺过来了吗?"
这样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,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。
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康复的那一天。
就在这时,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在了病房门口。
03
病房里多了些许与现代医疗格格不入的物品。
一个被香火熏得发黑的护身符挂在床头,一串据说能辟邪的佛珠搭在床边的输液架上。
这些东西都是姚奶奶从老家带来的,说是能保佑我早日康复。
我没有拒绝,因为我知道,这是姚奶奶的一份心意。
可今天,顾医生的一番话,却让这份期待变得更加渺茫。
"语冰,特效药的申请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..."顾医生欲言又止,眼神闪烁地看着我。
我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。
我可能等不到特效药批下来的那一天。
姚奶奶站在一旁,紧紧攥着手里的佛珠,指节都泛白了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焦虑和不安。
从那天起,姚奶奶开始频繁地打听一些民间偏方,甚至去附近的寺庙求了好几道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