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打打新娶了老婆,我姐的孩子也管那个女人叫妈,却再也没被妈妈抱过。
3、
手指微微颤抖,我也是个傻女子,就为了考大学,听从了我妈的安排,和她一起来到这大山里的村子。
我妈和我未来的婆婆在里屋谈着话。
“……”
“我家东子还小,虽说因为我这身体没继续读高中,可也不能耽误了娃终身大事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们都记着呢……可……”
“实话说吧,来这儿之前,我可都去了好几户光棍家啦,人家都愿意出这个数!”
“那可不行,那几个光棍脾气爆,好吃懒做,姑娘去了还有好日子过?!”
这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,
……
讨价还价,仿佛在她眼里,我就是一只牲口。不想再听下去,我挪到院子里。
下午,我妈拿着被帕子裹得紧紧的一摞钱,笑嘻嘻地走了,临走时甚至没看我一眼。
我却一直紧张到现在,一想到闺蜜之前给我说的那些关于新婚夜的悄悄话就脸红心跳。
这些,这些我妈没叮嘱过一句,我该怎么办?
4、
窗外的喧闹声仍在继续,我已经腰酸腿麻,站起身,活动一下腿脚,当年木兰归家后也是这般热闹吧。可是木兰替父从军,我却替父母做了骗子。
坐在桌前,撑着腮,
“东市买骏马,西市买鞍鞯,南市买辔头,北市买长鞭……”
吱呀,老旧的木门发出轻响。东子哥端着水盆,提着水壶走了进来。我惊得瞬间站起,心咚咚咚直跳。
和上午的随意不同,此时身穿一件皱巴巴的旧西服,肩部略宽,一看就不是他的。
见我瞪着他,自嘲地笑了:“时间急,没来得及买衣服,先借来凑合着穿一穿。”
大约一米七五的个子,寸头,黝黑的皮肤,更显得一口牙很白,眼睛也更亮,和我的同桌有点像。唯一不同的,大概山里活儿多,显得更壮些。
“洗漱一下吧。”声音温柔,像生怕惊走了一只小鹿。
点了点头,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我低下头,匆匆走向水盆。
不一会儿,又见他抱着一床被子进来。
我没吱声,只是疑惑地看着他。
深蓝色的底,白色雏菊小花朵。
他蹲下身将被褥铺在地上,“你睡床,我睡地上。”
“要,要不,要不还是你睡床,我睡地上吧。”我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。
“哟,你会说话嘛!”他动作麻利,脱掉外套,钻进被窝,双手枕着后脑勺,舒服地叹气。
“哪能让你姑娘家睡地上,我皮实,不碍事儿!”
见我站着不动,
“你放心,我之前有个妹妹,如果还活着,也就你这么大。就当老天爷给我送来个妹妹。”
他睁着好看的眼睛看着我,
“我妈就这么说的,不信你去问她。你呢,安心在我家住下来,对外我们是夫妻,那也是掩人耳目。今天一看你母亲那样,估计你在家里也没过啥好日子。”
这一句勾起我的心酸,我低下头,努力不让他看见我的眼泪。
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,
他翻了翻身,“睡吧,明儿还得早起呢!”
过了很久,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山里的夜很静,猫头鹰“咕咕,咕咕”叫个不停。
许是因为房间里有个男人,又因他刚才说的那番话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梦里,回到了我的学校,我还是坐在那个位置,同桌照样给我带了我喜欢的萝卜糕,对着我笑得眼睛闪着星光。
5、
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将我从梦中唤醒。
我惊得一坐而起,糟了!又睡过头了,赶紧穿衣服,不然少不了一耳光。
再环顾四周,等看清是哪里以后,叹了一口气,放松下来。
晚上就脱了件外套,此刻套上也很简单。
“唤娣,在他们家不用起那么早,睡得越晚越好,他们说你,你就有机会和他们闹了”,母亲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。
不仅教我睡懒觉,还有好多我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