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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时代,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道理。
他处处被人嘲笑,却依旧坚持保护着我。
可我公公婆婆越发看我不舒爽,时时刻刻都刁难于我。
在梁承平看不见的地方,我受了无尽的磋磨。
我爱他吗?
我不知道,我只是被皇命裹挟着嫁给他,喜欢他的忠诚专一、勇敢诚挚。
那几年我一直沉浸在他灌输给我的爱意里面。
不仅仅是我,所有人都说他爱我如命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他根本不爱我。
或者说,爱我只是那么一瞬间。
他早就已经有了儿子,一个四岁的小男孩。
在当年婚礼的前一天,梁承平来见过我。
我的娘亲为了我,制作了两套秀禾婚服邀请他来替我选择。
那是赐婚后我第一次见到他,按照礼节成亲的男女双方在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。
但是他求了我母亲,要求一定要让他来替我选择婚服。
那日的他,与往日全然不同,眼神里的爱意如同作假一般明显。
他没有仔细看我,敷衍的神色让我很不爽,他随手一指,选了那套牡丹婚服。
梁承平极少在我面前表现出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。
我穿着婚服,端了一杯茶水:“世子爷,你喝杯茶。”
梁承平看了一眼茶水,却并未伸手去接,只是淡淡道:“放下吧。”
我心中一沉,这简单的三个字,比任何言语都更让我感受到他态度的冷漠。
我轻轻放下茶杯,茶水在桌上微微荡漾,如同我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。
“你今日是怎么了?”我终是忍不住,轻声问道,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忧虑。
他抬头,目光终于与我交汇,但那眼神中却少了往日的温柔与深情,多了几分疏离与冷淡。
“没事,只是有些累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简短,不愿与我再说什么。
“若是有烦心事,不妨说出来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梁承平轻轻摇头,随即抿了一口茶水,便起身告辞。
见他离开,我也挥退了旁人。
轻轻脱下红色的婚服,我换上了一身便装。
我紧随其后,脚步轻盈,跟着梁承平,尽量不发出声响,以免被他察觉。
梁承平在长安城内穿梭,东转西绕地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。
他似乎对这里的布局极为熟悉。
梁承平虽为世子,手脚功夫却比不得我。
我自小便习武,哪怕有心疾也未曾停歇。
功夫不行,但我轻功了得。
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,凭借着轻功的优势,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别院的中心。
那里,一扇半掩的窗透出了微弱的烛光,隐约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男女交好的靡靡之音。
我贴近窗棂,耳边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——梁承平的。
他正与一名女子欢好,那女子的声音娇媚动人,随着两人动作的起伏一高一低而婉转。
“世子,你真的决定了吗?”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喘气声。
梁承平沉默片刻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这是我必须做的,只有荣王府的郡主才配做我们孩子的母亲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紧,这些话如同锋利的刀刃,切割着我内心的平静。
此情此景,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所谓一眼心动,情深不能自已,怕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皇命不可违。
我悄悄地退出小院,回到自己的府中。
我的母亲,荣王妃知道我外出方才归来。
她拉着我的手,双眼含泪,声音哽咽:“露露,娘亲舍不得你。可陛下赐婚,娘亲也保不住你啊。”
说着说着,她从脖子里取下来一个玉佩,轻轻放到我的手里。
“你的父兄功高震主,新帝登基的第一桩赐婚,荣王府如若反对,必定被视为有反叛之心,小皇帝怎肯放过我荣王府?只是女儿,让你如此牺牲是父王和母妃得不对。”
我回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娘亲,我跟着父兄学习兵法政治多年,岂会不知道当今朝堂之事。
我叹了口气,轻轻拉住娘亲的手,安慰道:“时也,命也,娘亲,女儿不觉得委屈。”
所以,成亲那一天我还是温顺乖巧地坐上了花轿。
这么多年来,我的贴身暗卫玉瑶一直监视着梁承平的一举一动。
他的外室韩玉柔乃是他的远房亲戚之女,两人早就勾搭成奸多年。
只是镇国公贪慕权势,梁承平舍不得亦不敢给韩玉柔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。
连他们的孩子,那个可怜的外室子,都只能养在外面。
05.
我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