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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美了,这健硕的肌肉线条,这立体的精致五官。”
怀中的幼苗在自我陶醉,无语的我默默拿出酒精湿巾去擦他的嘴唇。
“喂,早早,我有那么脏吗?”
“病从口入,你懂不懂!”
把盆栽放置床头柜,我连呼了三大口气做心理建设,那盆柠檬苗显然颇为不满。
正当我眼一闭,艰难下嘴还有两厘米之遥时,病房门开了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
我滴老天奶,是檀晚的妈妈!
有没有医生护士快来给我一针镇静睡过去吧!
“阿、阿姨,好久不见。”
“祁早?”
多年的邻居了,两家早前非常熟悉。
小学毕业后,我家搬离了那边,可联系渐少关系也基本断了。
“是你!他们都快联姻了,原来是你搅黄的!”
被这么大一口黑锅暴扣下来,我懵了!
印象中的檀妈妈优雅端庄,可不是现在这款指着我鼻子骂的贵妇呀。
“潇潇跟我说阿晚心里有人才跟她分手的,我现在信了!”
好家伙,我气不过扭头冲盆栽低吼:“你玩我,你心里都有人了!”
“阿晚都昏迷了,你还冲他喊!”檀妈妈几步上前推开我,挡在床前。
“我告诉你,我们家不接受离过婚的女人!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了!”
我不做泼妇骂街,但这气也绝不能乱受啊!
“阿姨!首先,我跟檀晚十三年没见过面了,他心里那人怎么可能是我?”
“其次,刚才你看见的只是为了,”
“咳咳!”
我瞥眼柠檬苗,“早早,别告诉我妈,求你了!”
“为了什么呀?”檀阿姨怒目圆瞪。
我攥紧了双拳,憋得脸颊发热,一咬牙:“为了看他嗝屁了没有!”
门口即刻爆出一阵大笑,徐逸朗斜靠在门边笑弯了腰。
3
我抱头坐在医院门口的石墩上,为自己默哀。
右边放着的柠檬苗在喋喋不休地道歉加安慰,左边站着的徐逸朗在笑个不停。
烦上加烦电话铃声还响了,是我爸。
“你怎么回事?回来也不说一声,还跑到人家那边搅和,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!”
我妈接力:“早早,给你好好找的相亲你不去,你为什么非要去纠缠檀晚呢?”
徐逸朗不笑了,柠檬苗也不吵了,我把电话给挂了。
愤然而起,我指着花盆一字一顿地开骂:“都、是、你!”
“我好不容易重新生活,你不穿去你心上人那里,大老远一千多公里穿来找我干嘛?”
三片叶子被我吼得委屈巴巴,徐逸朗的眼里全是对我精神状态的关切。
我拿起花盆怼到他面前,指着里面的苗子,“你觉得我疯了也无所谓了,这就是檀晚!”
徐逸朗的脸上,铺满了欲把我拽回医院的神情。
冷静下来后,我回到了酒店。
徐逸朗和檀晚的哥哥檀林随后也到了,带着檀晚的手机和电脑来的。
檀林为他妈妈对我的误会郑重地道了歉,而后盯着那盆柠檬苗左右查看。
“檀林哥,他在骂你。”
檀林怔了一秒,如从前般温柔地笑了:“你俩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。”
要让他们相信那盆栽就是檀晚,我只要能把电脑和手机解锁就行了。
据说,那小子的电脑密码十分复杂。
当我掰着手指头,听他像背圆周率那样,报了一长串字母数字与符号的组合之后。
我炸毛了!
“你有病啊,28个!谁记得住啊?”
“你别说那么快,一个个地来!”
在檀林和徐逸朗的眼中,是一个女人与一个盆栽演独角戏的诡异场景。
而当我一指一下敲出那段匪夷所思的密码,进入了系统后,他们俩震惊到呆若木鸡。
我懂,听到这株苗喊我名字的那天,我又何尝不是这般呆若木鸡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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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