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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派出所里等着调解,身份是骚扰他人的神经病。
我想救竹马的命,求他的前女友帮忙亲他一口,人家就直接报警了。
养他就养吧,没想到做个了梦醒来,他就不出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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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捧着一个绿色塑料花盆,认命地听着长桌对面的女士对我的指控。
她是檀晚的前女友李潇潇,檀晚是我初中前的邻居。
此时此刻,他的灵魂在我种的一棵柠檬幼苗里。
束手无策,我们只能寄望童话打败离谱,便带着花盆去找李潇潇。
躺在医院的檀晚和这株苗,我请她都帮忙亲一下,见证奇迹的发生。
可奇迹没有,神经病却多了一个。
全程我谦逊有礼,十分理解她看我的别样眼神。
“这位女士所说的情况,你承认吗?”
警察转过头来凝视我,我点点头,“李小姐,真的很抱歉,我……”
我语塞了。
编不出谎言又说不得真话,我不想被送去精神病院。
“总之,是我做得不对,刚才是我冒犯了。”
我站起身,诚意满满地对着李潇潇九十度鞠躬,直到警察提醒我坐下。
一抬头,对面却多了一个男人,他笑容可掬正跟李潇潇低声畅聊着。
他胸前的黑色衬衫留了一条开合随身动的衣缝,若隐若现的潇洒跟他眉眼间的超逸很是相配。
他们以老熟人达成共识的笑容结束私聊,男人向我投来一个慈祥的笑容。
我脖子不自觉往里缩了缩,他的脸虽显年轻也透成熟之姿,可终归跟这份慈祥不搭。
“我不追究了。”李潇潇的眼里没有了刚才的嫌弃,“你该好好谢谢逸朗。”
我不明所以,但还是对男人鞠躬道谢。
出了派出所门口,我正要叫车,男人送李潇潇上车后折返回来。
“祁早,你不会是忘了我吧?”
我比他站高了两个台阶,怔怔地看着他,大脑飞速地搜寻记忆。
他抿出两个酒窝,作苦恼状:“我就忘不了在洗手池边洗着头发,还不忘向檀林告状的小师妹。”
一个激灵,记忆复苏。
初中的课间,檀晚不知道抽什么风,耍起了班里的拖把。
他一个神龙摆尾,给我扑头盖脸摆上了一头污泥。
我当气炸,不顾全班同学的围观,拧开他的巨炮可乐,还他一个婚礼大典。
我尴尬一笑,“你是檀林哥的同学!好久不见,逸朗、哥。”
“短头发那时还叫我朗哥哥的,现在长发及腰了,就生疏掉了一个哥了?”
我对这种“熟络”甚是过敏,极力扯着不失礼的社交微笑:“这不,大家年龄都……三开头了嘛。”
相较于他的从容,我倒越发感觉局促了。
他不容拒绝地要送我回酒店,怀里的盆栽霎时急出了一声:
“离那海王远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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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晚的话我当然没听,能省点车费尴尬就尴尬吧。
而徐逸朗则是听不见也看不见檀晚。
Plan A如今是走不通了,檀晚这小子让我当Plan B来亲他。
先不说自打高中之后我俩就没见过面,比路人缘还浅。
单说这泥里我前两天刚浇过的有机肥,就让我下不去嘴。
可是,万一奇迹发生呢?
我就能回归正常生活了!那好像……也不妨一试。
不出意外,意外就真不来了。
我硬着头皮拿嘴皮去碰那片叶子,什么异象都没发生。
檀晚现在的样子就跟短视频里的特效一样,三片叶,两只眼睛一张嘴。
现在,这三片叶子看上去无辜又可怜。
“早早,要不咱试试亲真人呗。”
于是,我生无可恋的脸就这么站在了檀晚的病床旁。
睡着的他比以前斯文,也比现在文静。
天知道这两天我忍受的聒噪,跟眼前这一脸眉清目秀根本搭不上边。
“哎呀,哥真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