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种过很多盆栽,都是冲着好养易活、不活包赔的懒人款下单的。
不出意外,全都意外地在我的种残手下狗带了。
预告有流行雨的那个凌晨,我抱着刚种下三天的柠檬苗,在流星划过的那一刹许下了愿望。
“钱来钱来快快来!我的柠檬也能活下来!”
下一秒,我睁眼就看到它顶上的三片叶子在向我眨巴着眼睛。
“祁早?”
就差一点,就差一点我就把它扔出阳台了。
全身在一秒内发凉发毛,我瞬间确定自己撞鬼了。
我强装镇定地放下花盆,龟缩着怕被鬼拽般快速爬窜回房间。
赶着交却还没录完音也不管了,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至天明。
我以为白天的阳气足以把鬼驱散,把头鬼鬼祟祟探出阳台,那苗又开口了:
“早早,我是檀晚啊!”
一声尖叫,我弹跳上沙发缩在一角。
稍稍冷静,我才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名字。
“檀晚?”
多少年没听过这名字了,“你、你是死了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叶片的眼中满是惊惶,“我跟李潇潇说着话,突然眼前一黑,一转眼就见到你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我的汗毛竖得更直了。
艰难吞下恐惧味道的口水,我强迫自己冷静动脑。
我跟他要了他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,是檀林接的。
知道了他是昏迷而不是死了,我的冷汗才停止了冒渗,后背全湿了。
至此,我不得不接受,眼前这离谱的灵魂穿越。
可到底要怎么穿回去呢?我俩大眼瞪小眼,一筹莫展。
既然,他过来前是在跟李潇潇分手。
那么,死马当活马医,大胆试试骗人的童话能否奇迹一回了。
好吧,歌词没有骗人。
5
檀林扶额叹气,“那晚,他刚对潇潇发完誓,一道闪电劈中了他后面的树,就昏过去了。”
我捂脸,好像能猜到了。
“有一个项目,两家谈着谈着就谈出了联姻,爸妈劝了这小子很久,他才答应试试看的。
不过看来,他还是将就不了,潇潇却反倒对他很上心。
潇潇笃定他有喜欢的人才跟她分手的,于是这臭小子就发誓说,如果他有就天打雷劈。”
徐逸朗玩味一笑,“然后,就一下把他劈给你了。”
叶片上的眼睛扁成了三角形,直勾勾锁定徐逸朗表示着不满。
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,跟我无关,我可以抽身了。
我把花盆交给檀林:“檀林哥,那我就把他还给你了。”
“不要!”柠檬苗急切地冲我发出哀嚎,“还没找到办法,你怎么就不管我了?”
我没好气地喷他:“我一不是你家人,二不是你心上人,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的!”
“再说了,”我眯眼摆出威胁之态,“在我手上的盆栽就没有能撑过两个星期的。”
那两片叶子的嫩绿中,泛出了惊恐的目光。
“怪不得李潇潇被吓到了。”徐逸朗的笑点又被我们戳中了。
“早早,”檀林把花盆放回我手里,柔声说:“现在只有你能看见他,还是让他先跟着你吧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
“谁让他作死发这种遭报应的誓呢,这都是他的命。”
我张着惊呆的嘴,坐上了徐逸朗的副驾,他送我去机场。
“挺好,你没怎么变。”他目视前方,酒窝在眯眯笑。
我客套笑笑,檀晚的嘴却开始絮絮叨叨。
“我记得有一次放学,我骑自行车载着檀晚,他一看见你在前面就跳下车跑去坐你的后座,结果你们俩全摔地上了。”
我无言捂脸,我都不记得他当时在场了。
“那年放烟花,我得把着你的手你才敢玩,窝在我怀里捂着眼睛放了个寂寞。”
完了,我的脸好热!
“不过,你还是变了。对檀阿姨,对你的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