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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放着吧。"
我看着碗中乌黑的汤药,轻轻摇头。
这毒虽然让我失去了武功,却并不致命。
我知道孟有川每日派人送来的药都是无用之物,他大概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。
"娘娘,"
另一个宫女急匆匆跑来。
"皇上今晚翻牌子,要去柔嫔那里。"
我漫不经心地点头,手指轻抚着腰间的白玉佩。
柔嫔是新进宫的妃子,听说是户部尚书的女儿,生得楚楚可怜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新人了。
孟有川在下一盘大棋。
他将朝中各派势力的女儿都纳入后宫,表面上是为了巩固政权,实则是在收网。那些自以为得宠的妃子们,殊不知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。
我太了解他了。
记得那年冬天,我在冷宫的围墙外发现了一具太监的尸体。
那太监的喉咙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,是用极其锋利的刀具划出的。
而就在前一天,这个太监还在当着我的面欺负孟有川。
当时的小皇子看起来怯懦可怜,被欺负得眼眶通红。
可第二天,他却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面前,要我教他练剑。
那时我就该明白,他从来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。
"娘娘!"
青竹突然慌张地跑进来。
"皇上那边出事了!"
我放下手中的书卷:"什么事?"
"皇上...皇上被人下了药!太医说是...是..."
青竹的脸涨得通红。
我挑眉。
这倒是个新招数。
深夜的宫殿静谧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声响。
我正要歇息,殿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不等宫女通报,孟有川就闯了进来。
月光下,他的面色潮红,眼神迷离,一向整齐的衣冠有些凌乱。
倒真像是中了春药的样子。
"师父..."
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我从未听过的暧昧。
"救救我。"
我看着他踉跄着向我走来。
这个场景莫名熟悉。
十年前,他也是这样,在深夜闯入我的房间,说自己做噩梦了。
那时他才十岁,眼睛里满是惊恐。
现在的他已经长大了,眉眼愈发像他的父亲,但那双眼睛,却像极了淑妃。 我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双眼睛看。
"师父..."
他靠得更近,呼吸灼热地拂过我的耳畔,
"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"
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。
这香气我再熟悉不过,是淑妃生前最爱用的熏香。
"因为你的眼睛,"
我轻声说,
"像她。"
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
月光下,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,又迅速被压抑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神色。
有趣。这个向来精于算计的小皇帝,终于也有露出真实情绪的时候。
"是像父皇吗?"
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,手却不由分说地扣住我的手腕。
我没有回答。
任由他将我抵在雕花屏风上,冰冷的木香沁入鼻息。
"师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