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时,奇怪。
四周透着诡异的安静,嘀嗒嘀嗒的声音随着一格一格摆动的指针溢出来,我不免有些怕。
我环顾四周,没有人,好似感应般,我向一个卧室走去。
门后是一间灰色格调的卧室,有干净让人沉醉的味道,书架上码着一排整整齐齐的书,床上除了被子没有一丝杂物。
靠近窗口有一张桌子,男人靠在椅背上,听到声响,他扭过了头。
我这才看见他桌上的花瓶里插了两只玫瑰,娇小的花骨朵在灰色的房间肆意生长。
原来屋子里的味道是淡淡的玫瑰香。
「又见面了。」
温和的声音,却是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我强装淡定,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,死人?还是活人?」
「当然是活人了」,他一只手扶着额头,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「这栋楼不小心误入了禁制,所以你跳楼时每下降几层就会进入一间房间。」
误入了禁制?
听说过妖精误入禁制的,没听过楼也会误入。
「误入?我看是你给这栋楼下了禁制吧。」
男人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羞愧,「还挺聪明的。」
「这是几楼?」
「十三楼。」
合着我就下来了三楼,要是想到楼下还得好几次呢。
「不对啊,这万一到最后我是从二楼或者一楼跳下去的,摔不死啊。」
「你想死我就可以让你死,并且不会让你头破血流,总之是体面的死。」
「嘿嘿嘿,你还挺贴心。」
「所以,」我手指着下巴,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。」
堂堂一届天上的神,我不免有些怀疑他的居心,难道他真的是劝我不要死的?我看没那么简单。
「我这个神散漫惯了,想在凡间玩一玩,自然是要找个人带一带的。」
「不愧是堕落神」,我嗤笑,「为什么是我?」
「因为你很合适。」
很好,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在内涵我。
「你每进入一个房间都可以带我去一个地方,你应该看到了客厅里的表,多出来的四个小时,就是你的时间。至于能去几个地方,我随意,就看你能进入几个房间了。」
男人眼中噙着笑,温柔又危险:「结束后,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。」
这买卖,好像还挺不错的,既能玩,还能让神仙帮我实现愿望。
「一个?三个吧。」
「可以。」
「哦对了」,我继续讨价还价,「还一定要保证我最后一定能死成哦。」
他停顿了许久。
「好。」
我还以为他会说一句全凭造化呢。
3
「敢问堕落神如何称呼?」
当惯了不良少女,此刻我面对这样一个清淡又迷人的神,天性释放得极其舒坦。
「枕危。」
「枕…危…」
我看着他的背影,还真是危险。
死前还能这样刺激,我越发兴奋。
「小丫头,今天准备带我去哪了?」
「不要叫我小丫头」,我捋了捋我的卷发,「危神,别人都叫我随姐,要不你也这样叫我吧。」
「得寸进尺。」
他拿笔敲了我的脑壳子,动作散漫又熟练,让我产生了一种我们很亲近的错觉。
「往这张纸上写下要去的地方,我们就会到达那里,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回来。」
我拿着纸往沙发上一靠,挡住了枕危的目光,「保密!」
我盯着枕危,饶是这样散漫年轻的神,也定是没有见过酒吧的「险恶」。
恶作剧嘛,我擅长得很,我快速在纸上写了酒吧二字。
再睁眼便是我久违的快乐。
我抿了抿口红,兴奋地拉着枕危拐了进去。
枕危向我挑挑眉,颇有些兴师问罪,「主意挺不错。」
「那是。」
枕危这一身黑真是恰到好处,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,长得本就好看,灯光下的泪痣更加勾人。
「老板,两杯长岛冰茶。」
「危神,今天随便玩,玩过一次你就会爱上酒吧。」
「哦,是吗?」
周遭太吵,我只能将耳朵靠近他,微微勾起的尾音着实让我心跳一快。
我合理怀疑他是不是看穿我的恶作剧了。
「当然了,我还会骗你不成」,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。
我将点好的酒品递给他,「cheers。」
带有柠檬红茶的温柔,余后有醇厚清冽的酒香,低调的外表下隐藏着让人刮目相看的后作力。
长岛冰茶,永远的披着羊皮的狼。
可是我永远沉醉于它的甜蜜。
「好喝吗?」
「好喝。」
我满意地点点头,「我去那边玩了,你随意。」
我穿梭在人群中,绚烂的灯光让眼前的人有了重影。
想着我光顾着死了,新做的头发我还没有带它出来见过世面,我的头发甩得就更卖力了。
吵闹的音乐刺激着耳膜,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沸腾起来了。
酒吧的男男女女无不是带着难言的秘密在这里肆意发泄,年轻的女孩们舞动着腰肢,每一个美丽的皮囊之下都涌动着隐秘的危险。
眼花缭乱的灯光之下,我醉着眼一回头就看见了枕危,原本浅色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