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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上了一个神,他说可以满足我三个愿望,好耶。
高考过后,我从18层楼一跃而下。
结果我被拉进了一个地方。
「你是谁?」
「我是神。」
我以为报应来了。
结果他笑着问:「高考考得怎么样?」
???
不过线不让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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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过后,我染了个紫色的头发,化了一个大浓妆,坐电梯上到了十八楼。
楼道的窗台上风很大,我坐在上边。
黑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街上偶尔传来的摩托车的声音划破温凉寂静的夜。
23:59:57
到点了,三,二,一。
寂静的夜里,我像一只失足坠落的猫。
坠落感逐渐袭来,突然,头皮一阵刺痛,一个东西勾住了我刚烫染的头发。
然后我被拉进了一个地方。
「什么东西?把我新做的头发都薅还秃了。」
我气恼着揉头皮,这才看清我在一个房子里。
房间里有一层薄雾,虚化了四周冰冷的墙壁,指尖上有光穿过薄雾留下的影子,这是哪里?
我已经死了?
我怎么没有感觉到疼?
「你没有死。」
声音从身后传来,我回头,是一个男人。
一身黑衣,锁骨处露出里面的白色V领衬衣,黑色的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朵小小的红玫瑰。
黑色雅致,玫瑰可爱。
俊美的五官,一双勾人的浅色眼睛,眼睑下一颗小小的泪痣,是个顶好看的人。
他很年轻,我觉得22岁刚刚好。
我眨眨眼睛,「我没死?那我这是?」
我跑到窗户口朝下看,还是在这栋楼上。
「这是几楼?」
「十六楼。」
「所以,是你把我拉进来的,你拉我干什么,这房子为什么这样?你想干什么?」
不怪我的嘴像个连珠炮似的,只是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。
「别着急」,他唇间带着一抹戏谑的浅笑,拉开凳子坐下,「你还不该死。」
「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」,我没好气地说。
「的确不关我的事,只是我好言劝你一下。」
大可不必。
「你是谁?」我玩着耳边一丝头发。
「我是神。」
哦,神啊,皮相这么年轻,果然神仙可以保龄。
「你是什么神?」
「堕落神」,他柔和一笑。
堕落?神…
他的样子和名字极不相称,让人想到了一句话,披着羊皮的狼。
嘶,还有这种神,我倒吸一口气,难道我的报应来了。
现在喊救命还来得及吗?
他好看的眼睛望着我,我有些害怕。
他不会阻止我死亡,然后让我痛苦一辈子吧,可真够狠的。
他盯着我看了一会,开口:「高考考得怎么样?」
哈???
难道我死还要看我的高考分数,不过线不让死?
「高考…还,还行吧,你问这个干嘛?」
「难道说地府的人已经这么势利了,瞧不起过不了线的人?」
「当然不是,我们可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好机构。」
切,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。
我不屑,他继续说:「每年高考过后自杀的人比较多,地府的客房不太够,所以阎王爷制定了一个规则,根据分数排名,依次划分到地府与人间。」
哇,果然不是一个只会看成绩的势力狗。
「地府死,人间生。」
嗯?不对啊。
「你骗谁呢,这么高跳下去还能不…」死
我噤了声。
非死即残,如果没有分到地府,那就一定是残了。
呵,我苦笑,连死都不能决定,活着还有什么用。
有病吧,制定这种规则。
「所以,你还死吗?」
「死,怎么不死。」
只要有一线生机,我就不会放弃死的希望。
「那麻烦这边登记下。」
……
事还挺多。
「白随?」他轻声咬着我的名字。
我心下一颤,还没有人能把我的名字叫得这么好听。
死前还能见到这样好看声音这般好听的男人,值了。
「是个很好的名字。」
好名字?
白瞎了?随便?我随口就组了两个词。
「接下来我该怎么出去?」
他指了指窗户:「跳下去!」
……
2
我又跳下去了。
我感受着耳边的风,感受着死亡过程对我带来的无边的吸引力…
咚!我摔在了地上。
好痛,我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过了几分钟,我发现我的意识还在,难道我没死,残了?
去他娘的,我不相信,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
五分钟过去了,完了完了,我™真残了。
我在心里把阎王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。
制定什么破规矩,害我死不成。
大晚上的,也没人管我,后悔了后悔了,要是白天跳楼起码还有人能送我去医院。
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坐起来。
入眼的是普通的三室一厅,和我家的构型一样,白色干净的客厅,古朴的木制家具。
这是哪里?难道我不应该瘸着腿躺在楼下吗?
我又想起了刚刚遇到的那个男人,一定又是他搞的鬼。
墙上挂着一块银色精致的摆钟,只不过表盘上的数字有14个,半天多两个小时,一天多四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