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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个小小的紫色精致布袋子。
我现在严重怀疑这白鬼脑子不正常。
「白鬼,白神,你知不知道,我是枕危的人,枕危是谁,堕落神,你不怕他来找你啊。」
「切,你一个小鬼,你当你是谁。」
啊,这话也没错,但是我气势不能降下来吧。
「我谁也不是,但是枕危既然能找上我,就不会轻易让人把我带走。」
我现在只能祈祷这白鬼的官职没有枕危高,这样他还能对枕危有些许忌惮。
「那,我就和他好言商量一下吧,你看看,我为了你,都放下了身段,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我。」
……
白鬼颇有些小孩子气地看着我,让我总觉得我是个大渣女,看得我怪不自在。
「我,我饿了,总不能还没等到枕危,你就把我饿死了吧。」
「行,我给你做饭。」
枕危来的时候,我正抱着一大碗面吃嘛嘛香。
我含糊不清地说,「枕危,你别说,这白鬼做的饭还挺好…」
话还没说完,我就被一阵力道给带了过去,下巴磕到枕危的胸膛上,他一只手顺势搂上了我的肩膀。
「啊,枕危,你撞到我…」
一抬头,我直愣愣地撞进了他浅色的眼睛里,好看的眉眼带着一丝愠色。
啊,这,一下就撞到了我的心…巴上了。
「白鬼,你胆子倒不小啊。」
沉稳霸气的声音顿时让我有了底气,「对,你胆子倒不小。」
单细胞生物的白鬼愣是没想明白刚刚还吃他面的我为什么临场倒戈。
「堕落神,我好言和你商量,我看上这小鬼了,你把她给我呗。」
我感觉揽着我肩膀的手力道加深了,「她是我的。」
清冷却又带着怒气的声音让我心尖一颤,我可耻地小小心动了一下。
「你,你不能棒打鸳鸯,这小鬼她可是自己同意的。」
额滴神啊,棒打鸳鸯是这样用的吗?
「你同意了?」枕危低头问我。
我看着他带有怒气的面容,一哆嗦,「我,我…」
我吓得结结巴巴,但是在他眼里看来,我就是心虚。
「我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她…」
白鬼还在叽叽喳喳说了不停,枕危一扬手就把他打出去三丈远,白鬼翻了个身翻着白眼晕了。
我瞪大了眼睛,还没反应过来,我就感觉自己轻飘飘地被装了起来。
里面黑黑的,我试图站起来,但是我直接被掀翻了。
一阵颠鸾倒凤,我感觉自己快要把刚吃的面条吐出来了。
「报,报复,绝对是…是报复…」
他看我夸了白鬼做的饭好吃,他嫉妒…
不知道我在里面转了多久,终于周遭归于平静。
被放出来时我虚软得一下拉住了枕危的裤腰带,他一伸手把我捞了起来。
「你这人,一点都不温柔,白鬼还知道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,你…」就知道用黑麻袋装我。
我发觉枕危整个人冷得要命,我要命得闭上了嘴。
我看到我的肉体平躺在小床上,一张小脸通红,我自己看了都心疼。
我软着身子,「枕危,我…」
话还没说完,我就感觉我越来越轻,我急得不行,「我不会要蒸发了吧。」
枕危抬手捏住了我的后脖颈,像是拎一只小猫,一个转身,我就被放回了肉体里。
……
他倒是轻松。
「啊,烫」,我着实被自己肉体的体温惊到了,挣扎着想要起来,结果一下子又倒了下去。
……
我忽然羡慕起了做小鬼的自己,没有这么重。
熟悉的头疼感逐渐袭来,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烧灼着,「枕危,我发烧了。」
一开口,我就惊了,「我发烧了」这四个字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,更别提这种带着撒娇意味的,饶是说过,也没有谁在意,那索性就不说了。
枕危抬头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,在他开口前,我说:「你不用管我了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」
「对不起。」
我有些愣。
「我把你拉进来的,还让白鬼把你带走,都是我的错。」
我不知说什么好:「没关系,这也不怪你。」
「嗯」,很轻的声音,「你先睡一觉,我帮你降温。」
「好。」
头实在痛的不行了,我索性就闭上了眼。
枕危把一条毛巾搭在我的头上,凉凉的感觉,让我舒服了不少。
他小口往我的嘴里送着水,喉咙也没有那么痛了,身体越来越放松,冷不丁被他送到嘴里的药苦了一下。
我闭紧嘴皱眉:「能不能不吃药,太苦了!」
「不可以。」
温柔的声音,却是不容抗拒。
我倔强:「我生病从来不吃药的。」
「吃完药奖励你吃糖。」
听到这话,我鼻头一酸:「这话只有妈妈说过。」
枕危顿了一下:「抱歉啊。」
我只觉得他是在笑我矫情,我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:「不就是吃药吗?我就没带怕的。」
我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,苦得我眉头都皱了起来,但我还是嘴硬:「这药也就…」
还没说完,枕危就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糖。
……
「还挺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