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逾期不可候 肥蛋淡 3303 2025-01-10 10:25

  

过那份雪白的文件,以及签在最下方的名字,俞随景。那是我在监狱里收到的。

“余小姐,这是俞总的意思。”俞随景的秘书将一份离婚协议递到我面前,脸上有一丝为难和复杂。

“离婚?”我声音干涩得像被风吹裂的树皮,“他连面都不愿意见我?”

秘书垂下眼帘,迟疑了一瞬,轻声道:“余小姐,俞总也是为了……某些更重要的事。签了吧,对您来说,这样会轻松些。”

“轻松?”我冷笑了一声,手抖着翻开协议,声音干涩得像被风吹裂的树皮,“他到底是为了什么?他连面都不愿意见我?”

秘书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最终只是垂眸低声道:“俞总的决定,您还是……别问了。”

那一瞬间,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凉。

“告诉他,离婚可以,但他得亲自来。”我将协议摔回桌上,语气冰冷。

秘书垂下眼帘,没有回答,走的时候沉默不语。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里升起一丝希望——他也许会来,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
可那份协议,再次出现时,是陶婉送来的。

“余小姐。”她笑着走进监狱探视室,红唇艳丽,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,动作轻慢地放在桌上,“这是阿随让我带来的。你还是签了吧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
“是他让你来的?”我盯着她,手指紧紧攥住桌沿,关节发白。

“当然。”她笑得意味深长,“他可不像你,还念着什么夫妻情分。他对我,可真是体贴得很。”

我愣了一瞬,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上,心脏像是被尖锐的钝器一点点刺穿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我低声问,“为什么是你来?”

“因为啊,他说过,我才是他要娶的人。”她靠近我,低声说,“余年,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。当初你从我身边抢走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,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!”

手中的笔滑落,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。最终,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风吹得草木沙沙作响,耳边却只剩下大口的呼吸声,和胸口撕裂般的疼痛。

“她还说,俞随景是故意把您送进监狱,就是为了让您死心,好给她腾位置!”周叔的声音都在发抖,“老爷当时就气得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出来,没几分钟就倒了下去。送到医院的时候,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……”

我的眼前一阵晕眩,胃里翻江倒海。我下意识捂住心口,痛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
“小姐!”周叔急忙扶住我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您别怪老爷,他不是不想来看您,他是真的……”

我猛地跪倒在地,指甲狠狠掐进掌心,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。

“是她……是她害死了我爸!”我喃喃重复,泪水滑过脸颊,浸湿了泥土,“俞随景……他怎么能这么狠……他怎么能这么……”

风从四面八方吹来,我的眼泪滴在墓碑上,模糊了父亲的照片。我恨陶婉,恨俞随景,甚至更恨我自己。是我亲手选了这条路,将父亲推入了深渊。

4

俞随景的家和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变化,依旧矗立在山腰间,庭院宽阔而安静,门口的铁艺大门此刻在我眼中格外冷硬,仿佛在阻挡一切属于过去的温情。

我按下门铃,等了几分钟,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。

“余小姐?”管家打开门的一瞬间,看清了我的模样,露出一丝震惊,“您……怎么来了?”

“我要见俞随景。”我直视他的眼睛,语气冷硬,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。

管家犹豫了一瞬,低声道:“俞先生现在不在家,余小姐要不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。一个熟悉得让我牙齿发酸的声音响起:“谁啊?”

陶婉穿着一袭白色长裙,从玄关内缓步走出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。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愣了一瞬,随即笑容浮现:“哟,这不是余小姐吗?刚出狱就来找阿随了?”

我胸口一阵翻涌,喉咙发紧,几乎要窒息。

她朝管家挥了挥手,笑得天真无邪:“让她进来吧,这可是阿随的老朋友,咱们哪能怠慢?”

管家神色一滞,但还是让开了身子。我冷着脸走了进去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,刺得生疼。

“余小姐,怎么突然来找阿随呀?”陶婉转身走在前面,步伐悠然,声音带着一丝挑衅的轻柔,“是为了聊聊你们那些……陈年旧事吗?”

我强压着翻涌的情绪,平静地问:“俞随景不在,那你总该知道些事吧。我爸的事,是不是你做的?”

陶婉眉头微挑,故作惊讶:“余小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伯父的事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
我死死盯着她,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:“少装了。你敢说不是你带着离婚协议去找他,说了什么刺激他?”

“陶婉。”我停下脚步,死死盯着她的背影,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“是你害死了我爸!”

陶婉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身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:“余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?怎么能随便乱说呢?”

“少装了!”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,“你去找他,你拿着离婚协议,你……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?”

她低头轻笑了一声,抬起头看向我,眼底的天真早已被锋利的嘲讽取代:“我能说什么呢?不过是……告诉他真相罢了。”

“真相?”我咬紧牙关,浑身发抖,“你跟他说什么真相?”

“我说俞随景喜欢的人是我。”她靠近一步,眼神满是轻蔑和讥笑,“我还说,你进监狱也是因为他想摆脱你……怎么了?你难道现在才知道这些?”

“陶婉!”我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爸怎么招惹你了?”

“你爸?”她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,“他是活该啊。谁让他那么拼命地想救你呢?哦对了……”她低头抿了一口红酒,语气悠闲得像在闲聊,“我告诉他,你余年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女人,他不仅保不住你,连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也保不住,你的牢饭是铁定要吃的。话说,他临死前很伤心很懊悔呢。”

“你说什么!”我怒火攻心,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,玻璃碎片四散开来。

陶婉被我吓了一跳,随即笑得更加肆无忌惮:“余年,你现在这个样子,真是狼狈得让我心情愉快。你不觉得吗?你从头到尾都输得彻底——输掉了婚姻,输掉了家族,连你爸都是因为你才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我再也无法忍受,冲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按到墙上。陶婉瞪大眼睛,挣扎着拍打我的手臂,却激不起我丝毫的怜悯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到底想要什么!”我的声音嘶哑,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,“是我抢了你喜欢的人,可那是我余家给他撑起的一切,我爸帮他助他,如果没有我爸,你和你的俞随景现在怕是住不了俞家这个主宅!你凭什么去找他!你凭什么!”

陶婉发不出声音,只能用力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。我却没有松手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压抑已久的愤怒。

“余小姐!”管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将我从失控中唤醒。他连忙跑过来拉住我的手,将我和陶婉分开。

陶婉大口喘着气,跪在地上,眼神阴毒得像蛇:“余年,你疯了!你还想像以前一样,动手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?你从头到尾都是个失败者。”

“还有你爸……”她抬起头看向我,眼底是恶意的笑,“你爸就是个老顽固,他就是该死,余家早该破产!”

5

陶婉被我压在地上,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,声音虚弱却满是挑衅:“余年,你还真是像条疯狗,难怪你家会变成这样,听说你妈是生你难产去世的呢,你还克母呀。”

“闭嘴!”我扬起手,一巴掌甩了下去,手掌火辣辣地疼,但那痛远远比不上胸腔里汹涌的恨意。

陶婉突然凑近我,像条毒蛇般低语,“再用力点,你最好直接打死我。反正你爸都死了,不是吗?哦……还是因为你自己害死的呢?”

我的呼吸彻底乱了,脑袋轰的一声空白,手里的力气瞬间失控。

“陶婉,你闭嘴!你没资格提我爸!”我嘶吼出声,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肩膀。

陶婉被我压制着,却依旧笑得冷酷,她的唇凑到我耳边,哭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:“余年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不是你看上俞随景,你爸会死吗?啧啧,为了你这个女儿,他花光了所有力气,最后才倒下的。”

“你——”我彻底失控,手高高扬起,狠狠落下。

陶婉放弃了挣扎,瘫软在地,任凭我的巴掌一下一下落在她脸上。她的嘴角破了,血丝混着她眼角的泪水,狼狈不堪。

“余年!”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像是一桶冷水浇在我背上。

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,猛地回头。他站在那里,眼神冰冷,眉心紧皱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他的语气压抑得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。

陶婉像找到了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身边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阿随,余小姐她……她怪我害了她家,怪我害了她爸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又透着几分得意,像是在我面前炫耀着她的胜利。

俞随景低头看了她一眼,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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