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相信我。
她连着测试了半个月。
她叫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。
她让我吃饭,我绝不敢吃鸡。
她甚至将我最怕的肉虫子放我手上,我吓得浑身颤抖,都不敢将虫子甩下去。
大姐的脸越来越黑,终于有一天,她忍不住问秦风,“不会真是你做的吧?”
秦风何曾受过这种质疑,这种委屈。
当天他就找保姆蛐蛐。
“你儿子不是想换大房子吗?”
“做好了,这卡上的钱就是你的了!”
保姆眼放精光。
这些年,她在我身上何止赚了一套房?
保姆无比积极,当天晚上就偷摸进了我的房间,用她惯用的九阴白骨爪将我掐醒。
“不许叫!”
我很听话,真的没叫,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。
大概是我的顺服给了她勇气。
保姆阴测测地笑了起来。
“起来,把衣服脱了。”
我乖乖起身,但就是不脱衣服。
李医生说过,让我在外面不要谁便脱衣服,无论什么环境。
保姆有些生气了,拿出缝衣针,“这个滋味还记得吗?不脱,我扎死你!”
我脑袋歪了歪,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。
有一次,我感冒发烧。
两个姐姐带着秦风去度假了,将烧到三十九度的我扔给保姆照顾。
我被烧得起不来床。
那三天,她没拿一口饭给我吃,也没拿一口水给我喝。
我几乎要饿死渴死。
我被烧得迷迷糊糊,刚要睡着,她就拿针扎我……
那一次,我真的差点死掉。
姐姐们回来,我将保姆恶行相告,却被大姐狠狠打了一耳光。
后来我才知道,我在地狱里苦苦煎熬那几天,保姆每天打电话向她们哭诉我的无理取闹,哭诉我如何虐打她,她还在手臂上做了伤…
也是那次我才知道,我在她们心中的地位,连这个保姆都比不过。
“怕了吧?还不乖乖听话?”
保姆肥胖的脸歪斜扭曲。
李医生说,像她这样的底层人物,平时习惯压制本性伏低做小,一旦给他们凌驾别人之上的机会,便会变得异常恶毒。
李医生还说,对于恶毒之人,无需客气。
下一秒,我抓住她的头发,往墙上狠狠一撞,握住她的手,往她大腿上一扎。
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栋别墅。
“嘘,不可以哦。扰民是要被关水牢的哦……”
但是她好像听不懂人话。
我皱皱眉,抓着她的头发,将人拖出门。
姐姐们被惊醒,纷纷下楼。
“阿、阿瑞,你在做什么?”
二姐脸都吓白了。
“她好吵,吵得我睡不着,我那三十米大刀呢,我要割了她的舌头。”
冷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。
二姐人都要吓傻了,赶紧拦住我。
“没有刀!”
“阿瑞,姐姐帮你把她丢出去好不好?丢出去就不吵了!”
我歪歪头,“是这样吗?”
二姐连哄带骗才将保姆的头从我手底下解救出来。
她将保姆丢到屋外,真的一下就不吵了呢!
我兀自回房,上床,睡觉。
很快,房间里传来呼噜声。
剩下的人,大眼望小眼。
整栋别墅,死一般的沉寂。
6
“大姐,哥哥他会不会借着疯病像打保姆一样打我?”
秦风吓得一夜没合眼。
大姐陪了他一夜。
大姐不相信,我真的会疯。
毕竟,当初把我送进去时,我还是个正常人。
“大姐,哥哥他会不会是装的?”
秦风这句话简直说到大姐心坎上去了。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二姐也守了我一夜,此刻顶着个熊猫眼出来,看见密谋的两人,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大姐冷冷盯住二姐,“你莫管!他若敢装疯,借此伤人,我要叫他万劫不复!”
二姐想说什么,秦风抢在他之前,眼泪汪汪地说,“精神病杀人不犯法,哥哥那么恨我,会不会是他想杀我,所以才……”
二姐心底一寒,以我恶劣的品性,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,最后,她干脆闭嘴。
大姐冲保姆吩咐了几句。
房门忽然打开。
我从里面走出来,看见她们,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。
“早。”
清清朗朗的一个字。
四人齐齐打了个寒颤。
二姐小心翼翼问,“阿瑞,你知道昨晚你做了什么吗?”
我歪歪脑袋,笑,“我好像做了一个好梦。”
二姐脸白。
保姆吓得腿软,赶紧照大姐的吩咐端来火锅。
“阿瑞,过来吃饭了。”
大姐,她竟然冲我笑了。
我看看外面,太阳还挂在东边。
“今天早饭吃火锅,阿瑞喜欢吗?”
我点头,“喜欢。”
我从来没有不喜欢的资格不是吗?
火锅咕嘟咕嘟冒泡。
味蕾被勾缠着。
好饿,好想吃。
但没人给我筷子。
我无辜地看向姐姐们。
“听说火锅直接用手吃更美味哦?”
大姐盯住我,连我的微表情都不肯放过。
秦风和保姆忽然明白大姐要干什么,都阴测测地笑了。
二姐欲言又止,但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7
“真的吗?”我面无尘垢。
“真的!” 大姐回答真诚。
秦风撇开头,看似不忍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