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没忍住笑:秦瑞,我看你还怎么装?!
二姐此时却有点慌了,看我天真眼神不像作假,她悄悄扯了扯大姐的袖子。
大姐生生咽下一口气,气息冷了几分,“有本事他就装到底!”
一时间,所有人都看着我。
我却毫无所觉一般,真的伸出了手……
滋~~
“够了!”
二姐第一个跳起来,想阻止我。
大姐脸色瞬间煞白。
她绝对不相信我真的疯了。
我无辜眨眼。
我没有想吃独食啊,这么激动干什么。
我捏起一块肥牛卷,放进大姐的碟子里,又从滚水里捞了一只鱼丸放到二姐盘子里。
我记得,这是她们最喜欢吃的。
“大姐吃,二姐你也吃,阿瑞很乖的,从来不吃独食!”
我一脸纯真。
大姐早已面无人色。
二姐抱住了我,眼眶都红了。
“阿瑞,别捞了,是姐姐错了,姐姐错了……”
滚烫的液体落在我手背上,又滑落进我的油碟里。
我不想吃别人的眼泪和口水。
好为难,怎么办?
8
医院急症室。
我的手被包成了粽子。
二姐小心翼翼捧着我的手一直说阿瑞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
我睁大了眼睛,不懂她在哭什么。
她们把我关在疯人院时,我受的罪可比这严重多了。
大姐重新叫人给我做了精神鉴定,报告出来时,她彻底说不出一句话。
二姐红着眼眶,“这下你满意了吗?”
大姐正要迈进病房门的脚,被生生钉住。
她看看我的手,又看看精神鉴定,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转身,离开。
外面,秦风和保姆都在等她。
大姐脸色很不好看。
“以后,你们谁都不许招惹他!”
秦风的脸色青灰青灰的。
这是第一次,大姐冲他发这么大的火。
大姐三天没回家。
三天后,我出院,她也回来了。
她送给我一只音乐盒。
我眨巴着眼,没敢接。
“我不要。”
大姐有些恼,眉头都拧了起来。
“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一只音乐盒吗?”
“你说过,我不配的。”
大姐:……
冰冷气息将她包裹。
我无辜地看着她。
大姐你忘记了吗?
我回家那年生日,你特地给秦风去国外订购了一只音乐盒,却随手丢给我一千块钱。
我说,我能用一千块钱换一只音乐盒吗?
我不是要跟秦风争,我只是羡慕他,希望姐姐们能像爱他一样,爱我一回。
但大姐你扯了扯嘴角,嘲讽地说,“你也配?”
“我知道我不配。我懂的,你不必委曲求全。”
看看,我一个精神病人,多善解人意,大姐,你感动不?
我一脸澄澈,蹭蹭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大姐矗立在门口,像雕塑一般,再也动弹不了分毫。
9
火锅事件之后,家里变得好和谐。
这个家也变得好无聊。
在疯人院的时候,每天都会有人打我,咬我,他们说我的肉嫩,可以涮,他们说要把我的骨头拿来炖汤喝。
然后我割了他们的肉扔进锅里,可惜他们还没被弄死,我就被人发现了。
我以为我又会遭受毒打电刑,但这次没人敢了。
李医生说得对,只要我够狠,就没人欺负得了我。
没人欺负我,日子好难过。所以,我表现良好,出院了。
李医生还说,得别人先动手,我才能还手,这叫正当防卫。正当防卫,别人就不能奈何我。
可现在,姐姐们不让坏人欺负我,我该怎么办?
我很焦虑。
一焦虑,我就忍不住梦游。
于是,那天晚上,我提着水果刀,撬开了保姆的房门。
保姆从噩梦中惊醒,“你、想干什么?”
锋利的刀刃划过她肥白的脸颊。
我歪歪头,“你怎么不欺负我了?”
保姆吓得发抖。
“你扎我啊,你打我啊,瞧瞧,我多贴心,针都给你准备好了……
我将一盒针塞她手里。
保姆吓尿了。
“我不敢了……”
“不行哦,你不先动手,我怎么收拾你啊?”
我的手好痒,我已经三天没打人了。
保姆吓得抖如筛糠。
“少爷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
她在哭,恶人的眼泪都是滂臭的。
恶心。
不管我怎么威胁,她都不敢了。
真是没用的东西!
还敢像苍蝇一样嗡嗡嗡。
我高抬手臂,一刀扎下去。
世界瞬间安静了。
10
姐姐们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,看见的就是我如游魂一般从保姆房间晃出来。
她们大气不敢喘一口,因为医生告诫过她们,如果我梦游,千万别惊扰我,否则,我的病情会变得更严重更棘手。
看着我倒回床上,房间传来香甜的小呼噜,她们这才敢冲进保姆房间。
一柄水果刀插在床头,离保姆的耳朵不到半公分。
保姆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屎尿横流。
翌日,早饭桌子,我心情很好。
姐姐们心情却似乎不太好。
保姆抖抖索索送上早餐,我温柔一笑。
“谢谢阿姨。”
保姆:……
啪!
她重重摔倒在地,扶都扶不起来。
我有些委屈,“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大姐和二姐坐在我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