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明明我看到他眼里的亮光了。
他想我来，想的紧。
一牢之隔，手被他抓的生疼。
11
「你便是林西施？」一旁的丞相小姐终于按耐不住，又继续说道：「你是来救沈大哥的么？」
我点点头，示意沈玉堂放开我，向丞相小姐作揖行礼。
她急切道：「快，你劝劝沈大哥，我愿意平妻嫁给他，这样也能解了沈大哥的抗旨之名，事后……事后你们便当我不存在就是。」
她撇过头去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
果然，这丞相小姐与外界传言一样，是天真、善良的性子。
我没有先回应她的话，而是先看向了沈玉堂。
至少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。
沈玉堂呵斥：「请林小姐自重，沈某今生只会有西施一人为妻。决不另娶他人。」
而后又上前抓住我的手，焦急地向我解释：「西施，我不要别人，你不可以扔掉我，更不能休夫，我就是死也得以你西施之夫的名义。」
……
我惊！
他怎么知道我刚动过休夫的念头。
罢了，这休夫的法子我本也没想能成功。
我撇下他的手，转而拉住林芸的手缓缓说道：「多谢林小姐舍己之恩，然我与夫君情比金坚，怕是容不得第三人，即便那人只是摆设。」
我的话说的坚定，让沈玉堂一阵狂喜，反倒叫林芸气着了。
「好好好，我不管你们了。」说完就离开了。
只余我两人时，我将帷帽取下，沈玉堂更加放开了。
拉着我的手兴奋道：「西施刚才所言可是真的？」
我没好气的打了下他的头。
「你不觉得应该先将你与这林小姐的来龙去脉说与我听先？」
「谨遵夫人之命。」
原来考上状元那天，游街时，他本不愿去，说家有贤妻。
然被榜眼、探花二人强行拉入。
游街时，人流众多，一时不慎，林芸被人撞倒就要跌落，又恰巧当时只有他，便救了她一次。
被众人误会，传到了宫里。
陛下不明事因，只以为天降良缘，便许了二人赐婚旨意。
但当知晓他已有妻室后，才只闹了乌龙。
然圣旨已下，不可更改。
也曾建议将我贬为妾室就好，如此可享齐人之福。
但他都拒绝了。
「那你当日为何要先回来找我？」
「我想最后见你一次。」
是了，若当时抗旨的话，便要被抓入大牢了。
别说回来了，怕是我都得被抓来了。
狱卒来催促时辰要到了，我将帷帽带上，就要离开，被沈玉堂拦住。
「西施，走吧，去到另一个地方，若要改嫁的话，能不能再等三年，不，一年，一年后将我忘了吧！」
我看着他，努力想要分辨出他眼里是否有虚伪。
但我没有找出来。
只看到了他的眼里只有我，只有不舍，只有……快要溢出的爱意。
我没有说话，朝他笑了一下，走了。
12
登闻鼓前，我犹豫半日终是拿起了那搁置一旁的鼓槌。
「民女林西施替夫沈玉堂伸冤，求陛下明鉴。」
一下又一下，鼓声响彻街头巷尾。
忐忑不安又渐渐勇坚定。
直到有人将我带上了金銮殿中。
百官注目，天子坐于高堂之上。
「堂下何人？」
「民女林西施，新科状元沈玉堂之妻。」
「哦？可是来自请下堂的？」
声音低沉有力，像一道无形的大山压面而来。
但……我赌对了。
沈玉堂下狱多日，却迟迟不见处置消息下来。
那便是圣心有意挽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