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碗,里面还有剩余的一点药汁。
府医接了过来,低头细细嗅闻,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严醇面前,
“王,王爷,这是能让女子终身不孕的汤药,侧妃这……日后需好生静养。”
府医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严醇的暴怒打断,严醇一把扯住还跪坐在脚边的杨清柳的头发,
把她拎到眼前,满目赤红地朝她吼道,
“杨清柳!这就是你所谓的泻药?我知你善妒,从我们成婚至今,你做了多少荒唐事,
仗着青梅竹马的情分把后宅搅的天翻地覆,如今竟然欺辱甄儿至此,是我太纵着你了。”
杨清柳忍着头皮的巨痛不断着说着自己冤枉,严醇再没有搭理她,叫来门外的侍卫,
下令彻查此事,又让几个丫鬟把杨清柳带下去先禁足,回过头来看向软塌上的我。
此时腹中的痛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,我呆呆地看着地上一处,严醇顺着我的目光看去。
地上躺着那只被杨清柳拿去的玉簪,严醇顿感心中一痛,亲自走过去把玉簪捡了起来。
轻柔地放入我的手心,面带愧疚的对我说,
“甄儿,委屈你了,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一碗断子药,换来的仅仅是个交代,果然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呐,看来这把火烧的还不够。
2
我是严醇从宫里带出来的婢女,中秋国宴,严醇被灌酒,醉的不省人事,
太后随手指了端着果盘的我,带严醇去侧殿换下方才被酒水沾湿的外袍,
我在侧殿中和严醇待了一整夜,理所当然的被他讨了去,带回王府。
我入府时,严醇已经有了杨清柳这个正妃和两个侧妃,其中一个侧妃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。
初始,杨清柳对我没那么大敌意,她的心思全放在那两位侧妃身上,
尤其是有孕的那位齐侧妃,更何况严醇对我也不怎么上心,
回府的这些日子也只是让我随身伺候着,给位份的事儿更是提都没有提过。
直到我入府的一月后,严醇接到了密旨,去边境勘察外族的动向,
近来从多方的密报中都能看出外族有些蠢蠢欲动,作为皇帝最忠心的亲弟弟,
又是骁勇善战的武将,严醇当仁不让。
近来因为齐侧妃怀孕的事杨清柳几乎天天在他耳边念叨,杨清柳与另一位程侧妃处的也不甚愉快,
只要严醇回府,不是杨清柳在他旁边念叨,就是齐侧妃和程侧妃跑来和他哭诉,严醇每日过的堪称是煎熬。
接到外派的密旨,几乎没有犹豫,立马吩咐了收拾行囊,准备择日启程。
当我提出要随他一同前往时,严醇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了头。
毕竟此时我在他那里,只是个端茶倒水贴生伺候的丫鬟罢了。
从都城前往边境要一月有余,在我们出发第二十八天时,严醇收到了一封王府快马加鞭送来的信。
严醇快速扫过信中的内容,顿时变了脸色,手指用力捏皱了信纸边缘。
看着严醇的脸色,我适时朝他手边递了一杯温茶,开口询问道,
“是都城出了什么事儿吗?”
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,严醇对我的态度亲和了许多,也时常愿意向我吐露些心中郁结。
听我这么问,严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,长叹一口气说道,
“齐侧妃的孩子没了,齐侧妃也没了。”
“这……王爷节哀,离开时不还好好的,怎么会出这种事儿。”
严醇的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