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点……”
“如今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人了。”
那奴隶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。
“公主殿下对奴这样好,不惜瞒着驸马,驸马不会生气跟您翻脸吧?”
可慕若欢只是不屑道,“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,离了我,他还能到哪去?”
“驸马爱惨了我,你放心,早晚有一天他会容得下你。”
我的心忽然凉透到了四肢百骸。
公主不知道,她去陪沈淮之的那些夜晚,我都彻夜无眠。
以至于,沈淮之在我面前时,已经难掩真面孔。
他轻飘飘地对我说:
“你知道吗?公主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,可就是床榻上过于无力,根本无法满足她。”
“也是,你体弱多病,哪里承受得住公主的索取,我有时都承受不住呢。”
“对了,她说过最喜欢我的挑逗了,简直让她恨不得死在我的床上。”
我不卑不亢地笑了笑。
“沈面首好志气,七尺男儿或立于战场,也可像你这般,用尽青楼小倌手段,魅惑主上。”
“到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本事确实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沈淮之的笑意僵住,没有如愿从我脸上捕捉到恼羞成怒。
因为,我早已经不打算与他争了。
在我心里,那个光风霁月般美好的女子,已经死了。
3
还有七日就要离开京城了。
沈淮之说,想要最后看一眼京城的月亮。
等去了南边,就没有这样清冷的月色了。
公主就亲自带他去了京城最高的西山上,在西山寺包下厢房,陪他赏月。
我与公主冷战期间,她对沈淮之的依恋纵容也愈发明显。
仿佛刻意要气我。
这天下午,公主来到我院中,身后不出所料跟着那抹白衣翩翩的身影。
“阿淮说上次他在这里丢了一件要紧的荷包,你可曾见过?”
我面色微沉,“我没见过什么荷包。”
沈淮之急得眼尾泛红,指节紧紧抠起衣袍。
“那枚荷包虽然不值钱,却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我日日佩戴在身上,颠沛流离亦不曾摘下,对我意义非凡。”
“驸马若是见了,还给我可好?”
见他焦急,慕若欢有些发怒。
“孟景行,你本就视阿淮如眼中钉,你若是没拿,何不让人搜上一搜?自会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接下来的一柱香时间里,我亲眼目睹沈淮之带着人在里面翻来覆去。
最终也没有找到那荷包,却是满屋狼藉。
曾经装满我与公主回忆的礼物,都一应被踩烂损毁。
而平日里放在我和公主卧榻枕下的那枚玉佩,也被他故意碰落在地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摔得粉碎。
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,怆然地笑了。
玉碎戟折,恩断义绝,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。
沈淮之惊惶不已,“公主殿下,都怪我,不小心打碎了驸马爷的玉佩,驸马不会怪罪我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