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家的远亲,多少算点皇亲国戚,杨清柳虽也时常为难于她,但不会太过分。
我顺着程侧妃的力起身,道谢,顶着粘着几片茶叶的发髻,缓慢地往我的院子走去,
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,穿过长廊的时候还遇见了府外的一群过来送东西的婆子们。
回房后我就关了门,也没让丫鬟们进来,直到严醇回来,直接推门而入,
一眼就看见双目红肿,鬓发凌乱,发髻上还粘着茶叶,衣襟上的茶渍已经干涸,侧身倚在床榻上睡着的我。
我并没有声泪俱下地朝他控诉杨清柳对我的欺辱,若无其事地换下了脏衣,梳理了头发。
默不作声地伺候严醇换衣,察觉到严醇有些歉疚的眼神,我还抬起红肿的眼睛对他笑笑。
严醇的眼神瞬间就从歉疚变成了心疼,他伸手抚了抚的鬓角,把我拥进怀里轻声安慰着。
第二日又送来了不少珠宝首饰,吃穿用度也提升了几个档次。
委屈不用从我口中说出,由他人之口所述的事实才更惨烈。
之后的几日我都没有出过院子,杨清柳那边估计是闹的狠了,严醇接连近几日都不曾来过我的院子。
直到有一日,天色已暗,严醇一脸怒容地冲进来,我起身端来茶,严醇一饮而尽,略重地放下茶杯,
“柳儿最近越来越没有分寸了,前日非要与程侧妃争一盘点心,
堂堂王府是拿不出两盘点心吗?程侧妃也是,就这么件小事,
闹到母后那里去了,今日又把本王好好说教了一番。”
宫里那位本就不喜杨清柳,严醇正妃的位置本应是如今的程侧妃的,
可耐不住严醇对杨清柳的喜欢,成婚之后还把杨家使劲往上提了提,
杨清柳本来就骄纵的性子更是无法无天。
齐侧妃一尸两命的事情上太后就已狠狠敲打过杨清柳一次,那毕竟是严醇的第一个孩子。
杨清柳已与严醇成婚五年有余,一直无所出。
这次又欺负到自己家亲眷头上,太后的不满肯定更多,两边的矛盾同时压倒严醇身上,怪不得如此烦躁。
在我的柔声安抚下,严醇在我这里歇下了。睡之前还嘱咐我最近不要与杨清柳多接触,
她今日也同样被太后呵斥了,怕又会使许久的小性子。
第二天一早,我刚准备叫丫鬟准备我与严醇的早膳,院门外的小厮跑进来禀告说杨清在院外,
正闹着要进来,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来的严醇,快步朝门外走去。
远远就看见杨清柳带著几个丫鬟站在我院外,一个丫鬟正大声和我院门外的小厮争论着什么。
我还没走近,杨清柳就大声冲我喊道,
“王爷呢?是不是又在你这个贱人这里,上次的教训还够是吗,
还在王爷面前嚼舌根,谁给你的胆子,早晚撕烂你那张嘴。”
身后隐约传来严醇的脚步声,我侧身过去,在杨清柳耳边轻声说,
“王妃昨日被太后训斥的还不够吗,看来当真不知太后为何那么厌恶你,
你这泼妇一般的性子可真端不起王妃的架子。”
杨清柳脖颈处瞬间翻起艳红,咬牙切齿地一巴掌朝我扇来,我顺势往地上倒去。
“杨清柳你在干什么?!”
严醇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杨清柳不知所措地退后几步,随即委屈地说道,
“王爷,这个贱人刚才说我……”
严醇快步走近打横抱起我,打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