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我知道，那些钱早就被他们挥霍一空了。
肖婷最近换了新款限量包，江川出入高档会所。
这些我都知道。
我把毛巾放回水盆里，轻轻握住父亲的手。
他的手冰凉苍白，曾经温暖有力的大手，现在只剩下骨头支棱着皮肤。
「爸，你放心。」我低声说，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」
3
那天之后，我开始注意到一些异常。
江川常去的会所门口总是有漂亮女人进进出出，而他每次都会带着不同的人离开。
偶尔我去医院值夜班，也会碰到他和陌生女人搂搂抱抱地出现在医院的VIP通道里。
最不对劲的，是他手腕上那一小块红斑。
像蚊子叮的，却迟迟不消。
而母亲，仿佛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。
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，带着江川出入各种场所。
对父亲的病房，却是能不来就不来。
偶尔几次来医院，也都是冷嘲热讽。
说父亲没用，说这么大个公司都搞不好。
说自己年轻漂亮，凭什么要守着个植物人过日子。
我听在耳里，记在心里。
心脏像是被人用钝刀一点点割着，疼得我快要窒息。
直到那个雨夜。
4
我刚给父亲擦完身子，准备小憩一会儿。
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。
「快，病人大出血，马上手术！」
「血型是AB阳性，快准备血袋！」
我的心猛地揪紧了。
这是VIP病房区，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。
而父亲就在隔壁。
我悄悄打开门。
江川正站在走廊里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身边的医生正在叮嘱:「放心吧江先生，我们会为病人保密的。」
「你们最好谨慎点。」江川的声音有些发抖，「如果让人知道我得了艾滋...」
轰！
我感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。
走廊的白炽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痛。江川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扭曲、模糊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是这样。
我死死捂住嘴，靠着门框慢慢蹲下去。
「您说什么？已经...确诊三年了？」医生的声音传来。
「嗯。」江川咳嗽了两声，「一直在吃药控制。但最近不知道怎么突然病情加重...」
够了。
我不想再听下去了。
蹲在地上，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