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声响掩盖了呜咽。当林雨眠拉开柜门时,浑身湿透的小姑娘正抱着膝盖发抖,脖颈处的烫伤像朵枯萎的牡丹。陈渡的抹布掉在地上,十五年没出过声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"别怕。"林雨眠比划着手语,想起孩子可能看不懂,又摸出口袋里的润喉糖。小姑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冰凉的指尖按在脉搏上,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。
陈渡端来红糖姜茶时,瓷碗边缘微微发颤。他蹲下身平视着孩子,残缺的手指在面粉堆里画了个笑脸。雨声中,林雨眠看见他后颈的旧伤疤随着呼吸起伏,像条沉睡的蜈蚣。
"叫她小满吧。"清洁工张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围裙兜着湿淋淋的枇杷,"上个月在福利院见过,又让领养家庭退回来了。"她压低声音:"说是半夜总敲碗,吵得人睡不......"
瓷勺撞在碗底发出脆响。陈渡忽然起身扯下墙上的日历,在背面刷刷写字:"睡阁楼。"他把纸条拍在桌上,面粉簌簌落在小姑娘发间。
林雨眠抬头望向吱呀作响的木楼梯,暗红色的扶手积着薄灰。十年前火灾残留的焦痕在天花板角落蜷曲,像团永远化不开的墨。当小满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时,留在皮肤上的指印如同淡青色的月牙。
……
第二天,晨光爬上青砖墙时,许小满正用筷子敲击海碗。三短一长的节奏在面馆里荡开,陈渡揉面的手掌突然悬在半空,案板上的面团微微发颤。
"这是早安的意思。"林雨眠把豆浆推到孩子面前,指尖在桌面叩出同样的韵律。小满沾着面粉的手突然抓住她的食指,在杯沿画了个螺旋。
陈渡端着竹升面过来时,正看见女孩用云吞在汤里摆星座。他喉结动了动,从围裙兜里摸出个铁皮盒,推过去时盒盖上"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