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，与他腰间的半块严丝合缝。
雪忽然大了。昭王的瞳孔骤然缩紧，手指抚过她腕间的旧疤，那是五年前火场横梁砸下时，他用佩刀为她劈开的伤口。苏妄言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，混着廊下铜铃轻响，忽然想起昨夜在御花园听见的密谈："昭王兵权在握，太后娘娘说..."
"跟我来。" 昭王忽然松开手，狐裘扫过她膝头的碎瓷。苏妄言攥紧那半块玉佩，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风雪里，忽然发现他大氅下摆绣着的云纹，正是五年前火场里，那个抱着她冲出重围的身影。
耳房的炭火烧得噼啪响。昭王坐在竹椅上，看她低头煎药，青瓷药罐咕嘟作响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。"紫苏巷廿七号。" 他忽然开口，惊得她打翻了药勺，"五年前你被救时，怀里抱着这个。"
案上摊开的，是半幅烧焦的绣帕，残针脚里隐约可见 "妄言" 二字。苏妄言指尖发抖，想起父亲临刑前的话："去找昭王，他是你母亲的..."" 殿下认错人了。"她低头搅着药汁，" 民女姓陈，名阿满。"
窗外的雪停了。昭王忽然握住她的手，将半块玉佩按在她掌心："苏御史阖家抄斩那夜，你躲在枯井里，听见刽子手说 ' 昭王亲自监斩 '。" 他的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泪痣，"这颗痣，你母亲当年也有。"
药罐突然沸出汤汁，在青砖上烫出焦痕。苏妄言猛地抽回手，滚烫的药汁溅在腕间旧疤上，疼得她眼眶发红。五年前的火光里，她的确看见昭王安坐在监斩台，父亲的血溅在他玄色朝服上，像极了此刻案头那半块玉佩的血色沁纹。
"太后的安神汤该送了。" 她哑着嗓子开口，将药碗推过案头。昭王忽然按住碗沿，指腹沾着药汁，在青砖上画了朵并蒂莲："你母亲绣的最后一幅帕子，也是这个花样。"
更夫的梆子声穿透窗纸，已是子时三刻。苏妄言抱着空药碗走出耳房，冷风吹干脸上的泪痕。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短刃，那是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