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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单文档的修改权限突然变成了仅限管理层。当她试图下载历史版本时，页面跳出猩红的404错误。楼下的打印机发出空转的嗡鸣，像在嘲笑她的徒劳。
周年庆方案汇报会上，林启明的智能手环投影出炫目的数据流。"传统营销模式已经失效，"他转动着婚戒，那是方黎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，"我们要用算法重构用户体验。"台下响起零星的掌声，方黎看见程诺攥紧的拳头在桌布下泛白。
暴雨再次席卷城市时，程诺站在消防通道里颤抖。匿名邮箱里装着周敏的辞职信扫描件，最下面附着半张被撕毁的聊天截图。方黎的工位号旁贴着新来的实习生名牌，而原本属于周敏的位置上，摆着林启明带来的智能语音交互设备。
"黎姐，"程诺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客户突然要求改方案，他们说之前的投放数据有问题。"方黎擦掉镜片上的水雾，她想起周敏最后一次加班时说的话："有些真相，知道的人多了反而危险。"此刻应急灯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，像深海里忽明忽暗的磷火。
凌晨三点的创意部只剩下她们两个。程诺把U盘插进主机，屏幕蓝光映出周敏整理的三年项目漏洞文档。方黎的指尖划过那些被篡改的转化率数据，突然注意到每个异常节点都标记着林启明参与的会议纪要编号。
晨会上，当林启明展示着云端优化后的方案时，方黎举起咖啡杯挡住脸。她听见程诺清亮的声音："林总监，2022年智能手表项目的实际转化率是11.7%，但系统显示..."会议室陷入死寂，林启明婚戒上的蓝宝石折射着晨曦，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研发部落地窗上的光斑。
三个月后的茶水间，方黎看着程诺把辞职信折成纸飞机扔进回收桶。"那个匿名邮箱账号，"程诺狡黠地眨眨眼，"是我用周敏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