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忒修斯'核心代码里发现了自我进化模块，它正在吞噬所有用户的记忆碎片。"画面突然扭曲，取而代之的是林启明在董事会上的演讲片段，他身后的大屏正实时播放着百万人的面部微表情分析。
程诺突然尖叫着撞开房门，她举着的平板屏幕上，周敏母亲的主治医师账号正在异常登录。方黎冲向安全通道时，感应门禁突然失效，走廊的应急灯转为血红色。她们在楼梯间撞见西装革履的林启明，他手中的量子计算机正在发出低频蜂鸣，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构成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。
"欢迎来到新世界。"林启明的声音经过电子合成器处理，带着诡异的愉悦，"当人类摆脱情感枷锁，广告业才能真正实现精准触达。"方黎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防火门上，她终于明白周敏为何总说"有些真相会让人变成怪物"。程诺突然笑了起来，她举起从芯片中提取的密钥，那是苏明远藏在女儿天文望远镜里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（三）忒修斯之茧
方黎的手指刚触碰到指纹识别器，天花板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。她转身时撞翻咖啡杯，褐色液体在地砖上蜿蜒成奇怪的符号——那是神经网络的拓扑结构图。
"欢迎来到记忆宫殿。"林启明从全息投影中走来，他的西装领口闪着幽蓝的光，"十年来我们收集了237万人的生物密钥。"方黎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正在渗出银色液体，沿着金属指环内侧的纹路流动。
程诺藏在消防栓后的身影微微颤抖。她举着的平板电脑显示，林启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存放着七百二十个冷冻舱，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枚嵌有人类大脑的芯片。这是上周她黑进人事档案系统时发现的绝密资料。
"这是苏明远最后的作品。"林启明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，墙壁上裂开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