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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计的错误坐标,不过是用分子生物学笨拙写就的情书。
"要验证假说吗?"她突然指向培养箱里的酵母菌株,"我编辑了半乳糖诱导型启动子,如果..."话音被突然降临的黑暗切断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我们的影子在基因组图谱上交叠,像终于找到同源重组位点的限制性内切酶。
恒温箱保持37度的心跳,而程曦的唇温暖过所有我培育过的嗜热菌。十二年前的离心管在震荡仪上轻轻摇晃,荧光菌株在培养基里绽放出银河,照亮她早在我实验服口袋偷放的樱花坐标——这次精确到巴黎七大实验室3.141米处的接吻。
黑暗中,她的体温透过丝绒裙料传来,像某种古老的生物信号分子。应急灯在基因组图谱上投下蓝绿色光斑,我忽然注意到CRISPR仪的屏幕在微光中闪烁,那些本应显示编辑进度的数据流,此刻竟组成了螺旋状的星图。
"这是..."我的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,忽然明白十二年前她在琼脂糖凝胶里留下的不仅仅是菌落。CRISPR系统的引导RNA序列正在自动重组,那些原本用于切割DNA的向导链,此刻竟按照某种数学规律排列——斐波那契数列的螺旋在屏幕上层层展开,末端停留在某个特定的经纬度坐标。
"你在基因编辑仪里预设了时间锁?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。程曦的发丝扫过我的下颌,她的呼吸轻得如同PCR仪升降温的气流:"从发现标本坐标错误的那天起,我就在等这个闰年的春分。"
培养箱突然发出提示音,红色警报灯在黑暗中明灭。三十七度的恒温系统正在维持某种精密的平衡,我这才意识到那些半乳糖诱导型启动子的真正用途——当春分夜的月光达到特定角度,塞纳河的倒影会通过实验室的棱镜装置,将紫外线聚焦到培养箱的光敏元件上。
"三、二、一。"程曦的倒计时混着河轮的汽笛声。紫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