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图催动望气术时，看到曹军大营上空盘踞着三条黑龙，其中一条额生竖目，分明是司马家的图腾。

贰

汉中城头的五斗米道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，我望着城下绵延十里的流民营帐，手中龟甲被地脉震得发烫。

三天前杨柏献关，曹军先锋已抵定军山。

更可怕的是那些随军而来的黑衣术士——他们用童子血在石壁上绘制的镇龙符，正在不断削弱汉中地气。

"道君，米仓山传来急报。"少年道童捧着竹简的手在发抖，"三百矿工在开采硝石时遭遇山崩，有人说...说看到石人流泪。"

我掰碎手中雄黄块洒向铜炉，青烟中浮现出矿洞内的惨状。

那些嵌在岩层里的石俑分明是镇墓兽，司马家竟把整座山改造成了养尸地。

突然，烟雾凝聚成鬼脸扑面而来，炉中火焰瞬间变成幽绿色。

"闭息！"

我甩出三张净天地符，道观梁柱上悬挂的七宝铜铃同时炸裂。

门外传来百姓惊慌的哭喊，整座汉中城的犬类都在对着月亮哀嚎。

张鲁推门而入时，我正用朱砂在牛皮上绘制巴蜀地形图。

他身后跟着个满脸谄笑的文士，正是历史上出卖汉中的杨松。

"道友何必与那些黔首厮混？"张鲁拂尘扫过我正在编写的《农桑急就篇》，"若能用五斗米道库藏招揽陇西李氏，何愁..."

"天师可知曹操在冀州推行户调制？"我用炭笔圈出地图上的河套地区，"每户绢二匹、绵二斤，看似轻徭薄赋，实则将人口死死捆在世家田产上。"

笔尖突然戳破牛皮，在青砖地面划出火星，"我要在汉中推行的，是户户有田、童童识字。"

杨松的冷笑被突然袭来的地动打断。

案头茶盏迸裂，褐色的茶水在《太平清领书》上晕染出诡异纹路——那分明是都江堰流域图。

我猛然想起现代见过的二王庙石刻，指尖凝聚清气划过水渍，竟在竹简上刻出深达三分的治水方略。

"报！都安堰决堤了！"浑身湿透的驿卒跌进殿内，"岷江突然改道，锦官城那边漂下来好多贴着符咒的浮尸..."

张鲁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我知道他想起什么，史书记载张天师七世祖张良曾在蜀中斩蛟，看来司马家把这条蛟龙炼成了尸傀。

正要询问细节，城南突然升起血色狼烟——那是农兵讲武堂的方向。

我们赶到时，七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