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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带我去看看王燔的‘天工坊’。"
我抓起案头新制的蓑衣,这是用符咒处理过的棕榈叶,能在暴雨中保持干燥。
路过新建的育婴堂时,听见里面传出稚嫩的诵经声——孩子们学的不是《孝经》,而是简化版《太平要术》。
天工坊内蒸汽弥漫,七十二座高炉映红夜空。
王燔正指挥学徒给新式犁铧淬火,铁水浇在刻着"地载万物"符文的模具上,竟发出龙吟之声。
"道君您看!"他举起通红的犁头,"按您说的曲辕原理,配上二十八宿方位孔,耕深能多三寸。"
突然,西北角的熔炉发生爆燃。
学徒们正要泼水,被我甩出的避火符拦住。
"炉膛有阴气侵蚀。"
我捡起炸裂的炉渣,碎屑中夹杂着人骨粉末——又是世家投放的巫蛊之物。
王燔突然跪地叩首:"请道君准许启用‘那个’。"
他掀开地窖石板,尘封的青铜齿轮组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
最深处立着三丈高的木甲机关人,胸口镶嵌的太极玉正在脉动。
"墨家木鸢?"
我触摸机关人腿部的云纹,木纹间突然渗出鲜血。
这是用我的精血激活的守护灵,代价是三个月阳寿。
当机关人瞳孔亮起青光时,整座天工坊的齿轮都开始自动旋转。
次日清晨,两千农兵推着机关人开垦荒山。
木甲巨掌每次插入泥土,都会自动播撒拌着朱砂的稻种。
孩子们跟在后面唱着我改编的《击壤歌》,每句歌词都暗含春生咒诀。
到日暮时分,五十顷梯田已遍布嫩芽。
然而在巡查水渠时,青禾发现异常:"道君,这季雨水充足,但稻田积水反而比去年少。"
我们挖开田埂,发现土层深处埋着七具青铜蟾蜍,每只蟾口都含着刻有"荀"字的玉币。
"颍川荀氏的吞水阵。"
我捏碎玉币,紫色毒雾中浮现出荀彧虚影,"刘使君欲借道汉中,阁下何必与百姓为难?"
虚影轻笑:"米贼安知天命?"
毒雾突然凝聚成刀剑刺来,却被稻田里窜起的稻穗缠住——赵五更带着农妇们及时发动了青苗咒。
当夜,我们在渠底挖出更多厌胜物:谢氏的霉变谷俑、杨氏的断流铁牛、司马家的化骨钉。
最可怕的是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