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留了道送命题。"
雨突然大起来,野蔷薇的藤蔓在风中狂舞。
姜晚看着遗嘱末尾的附加条款——若她在三个月内无法通过董事会考核,股权将自动转入周砚名下。
"明天有场土地竞标会。"周砚的指尖划过她锁骨,那里缀着母亲留下的翡翠吊坠,"城西那块地,我要你亲手写放弃竞标书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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竞标会当天,姜晚在洗手间补妆时撞见财务总监。
女人正对着镜子哭,粉底晕成浑浊的河:"周总让我做假账,说事成后送我儿子去瑞士治病......"
口红"啪"地折断在指尖。
姜晚望着镜中苍白的脸,想起上周在父亲书房发现的监控录像。
画面里周砚将一管透明液体注入父亲的降压药,日期正是猝死前夜。
"姜小姐,该您发言了。"秘书叩响隔间门。
姜晚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向会场,周砚坐在首排转笔,银质打火机开合间露出内壁刻字——"给晚晚的十八岁礼物"。
那是他当年卖掉第一个项目分红买的,此刻却像淬毒的刀。
"关于城西地块......"她展开演讲稿,突然瞥见最后一页夹着的孕检报告。
患者姓名栏赫然是财务总监,而签字医师的名字被红笔圈出:周砚。
会场吊灯突然炸裂,黑暗降临的瞬间,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。
熟悉的苦艾酒气息钻进鼻腔,周砚的唇贴着她耳垂:"晚晚,你的生日倒序是910826?"
保险柜密码。
暴雨冲刷着墓园,姜晚跪在父亲坟前,掌心躺着从保险柜取出的U盘。
监控视频在此刻有了后续——周砚颤抖着扔掉注射器,将药瓶深埋进蔷薇花丛。
而书桌抽屉里,躺着确诊阿尔茨海默病的诊断书,日期是五年前。
"你爸早就开始忘事。"母亲的声音穿越记忆的迷雾,"他给周砚下过毒,却在清醒时哭着求我别说......"
身后传来枯枝碎裂声。
周砚的白衬衫沾着泥浆,手里攥着被挖开的玻璃药瓶。月光照亮他腕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