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疤痕,那是用碎酒瓶划的,在姜晚被绑架那年。
"三吨钢筋从天而降时,我推开姜叔后自己没来得及躲。"
他笑着解开衬衫,腰腹狰狞的疤痕像扭曲的蔷薇,"晚晚,你说这笔债该怎么算?"
檀木盒中的牛皮信封突然变得滚烫。
姜晚抖开泛黄的信纸,父亲的字迹狂乱如疯长的藤蔓:"当小砚看到这封信,说明我终于彻底疯了。别让她知道,我宁愿做女儿心里的恶鬼......"
野蔷薇的刺扎进掌心,混着血珠的雨水渗入坟茔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,周砚将翡翠吊坠塞回她手中:"报警吧,财务总监在精神病院等了你三天。"
他转身走进雨幕,背影与十八岁那年的少年重叠。
姜晚忽然想起,竞标书最后一页的孕检报告背面,用铅笔淡淡描着幅小像——少女在蔷薇架下荡秋千,裙摆扫落一地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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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医的镊子夹起玻璃药瓶时,姜晚闻到了野蔷薇腐败的气息。
那株从父亲书房窗口探进来的花枝,此刻正在证物袋里蜷缩成诡异的弧度,花瓣边缘泛着尸斑似的褐黄。
"苯巴比妥浓度超标二十倍。"法医抬了抬眼镜,"但死者胃容物显示,他当天服用的是普通降压药。"
周砚倚在解剖室门口抛硬币,银光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。
硬币正面朝上卡进地砖缝隙时,他突然开口:"姜叔吞的是我换过的维生素片。"
姜晚攥着翡翠吊坠的手指骤然收紧。三天前的深夜,她潜入父亲书房重看监控录像,发现周砚在凌晨两点零七分折返。
这个永远比标准时间快三分钟的男人,在画面里静静凝视昏睡的父亲,然后从西装内袋掏出药瓶替换。
"为什么?"她的质问撞在停尸柜金属表面,回声像钝刀割过神经。
周砚踢开脚边的蔷薇藤蔓,腕间疤痕在荧光灯下泛青:"那个月董事会要罢免他。"
解剖室的白炽灯突然频闪。
姜晚想起遗嘱公证录像里,父亲签字时钢笔两次划破纸张。
公证员说那天老爷子异常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