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吃人的怪兽,法棍面包长出手脚追着她讨债。第二天课间操时,她躲在器材室后面数存折余额,突然听见铁网外传来引擎轰鸣。
顾西辞单脚支地跨在机车上,黑色头盔夹在腋下。"躲这儿就能赖账?"他甩过来一个牛皮纸袋,林小满手忙脚乱接住,热腾腾的奶香溢出来——是枫糖可颂。
"修车费二十八万七。"他摘掉手套,露出腕间银色手表,"不过..."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了戳纸袋,"你做的面包不错。"林小满这才发现他虎口处有新鲜擦伤,血迹凝在掌纹里,像蜿蜒的红色溪流。
秘密是从那天下午开始滋长的。林小满发现顾西辞总在午休时消失,校服口袋里偶尔露出药盒边角。有次她收物理作业时碰到他的手,冰凉得不似活人。最奇怪的是车祸那天他手腕的疤痕,现在却被手表遮得严严实实。
周五的烘焙社活动,林小满把裱花袋捏爆了。粉色奶油溅到料理台上,组员们尖叫着躲开。她慌忙去拿抹布,转身撞上一堵人墙。顾西辞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,手里转着打火机:"笨手笨脚的,怎么赔我车?"
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条纹,林小满突然发现他睫毛格外长,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。"你..."她踮起脚凑近,"是不是生病了?"指尖即将碰到他苍白的脸颊时,手腕被狠狠攥住。
顾西辞瞳孔骤缩,像被踩到尾巴的猫。打火机"啪嗒"掉在地上,蓝焰蹿起半尺高。林小满看见他锁骨处有注射留下的淤青,在敞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。"多管闲事。"他甩开她的手,却在转身时打翻了糖罐。玻璃碎片扎进掌心,鲜血滴在雪砂糖粒上,红得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