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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go来撑门面。
深夜改方案时，老婆把电扇转向我，她手腕上戴的是我破产后送的第一件礼物——夜市20块的电子表，走字比过去的陀飞轮还准。
记得昨晚在超市遇见前公司前台小妹，她正踮着脚够货架顶层的打折抽纸、我下意识要喊人帮忙，突然意识到自己早不是能随手给小费的老板。最后是我踩着她装满货物的购物车，两人合力拽下那提皱巴巴的卷纸。
"哥，你现在住哪？"她搓着塑料袋问。我指指西边那片灰扑扑的楼，她眼睛突然亮起来："我也住那！7栋楼梯间第三盆绿萝是我养的。"结账时她抢着用会员积分抵扣，说反正月底清零。我们各自拎着塑料袋往不同方向走，临别时她突然回头喊："其实你穿格子衬衫比西装顺眼！"
债主群里突然有人发来语音，点开前我做了三次深呼吸。结果听见老陈醉醺醺的声音："小张啊，我厂子今天也被查封了..."这个当初拿烟头烫我合同的人，此刻哭得像条被雨淋透的流浪狗。我给他转了最后50块："老哥，醒酒汤钱。"
女儿把学校发的酸奶省下半瓶带回来，说是要给妈妈尝尝。塑料瓶盖上歪歪扭扭贴着便签："爸爸也喝一口。"我们仨盘腿坐在凉席上分食，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响。老婆突然说："比喝82年拉菲过瘾。"她眼角的细纹在笑，我突然发现比玻尿酸填充时生动得多。
今天去修手机，小哥拆开背板惊呼："老板你这主板都烧出火星子了啊！"我摸着后壳的裂痕，想起上个月暴雨天送外卖摔的那跤。最后他给我换了二手零件，价格比星巴克蛋糕还便宜。等待时看见柜台贴着招工启事，时薪正好够买三斤当季荔枝。
路过房产中介，玻璃门上倒映出晒黑的脸。三十五年房贷的广告词底下，我的影子正在啃早上没吃完的茶叶蛋。蛋黄渣掉在去年咬牙买的皮鞋上，这双曾让我脚趾淤血的"成功人士标配"，此刻沾着油渍反而格外服帖。
晚上给老家打电话，母亲第一次没问"什么时